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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是的,一切都在已經隨著木葉無數場秋雨的洗刷,將血腥和宇智波一族輝煌的過去沖刷了。

我們來建立嶄新的宇智波族,我們來再現宇智波一族的輝煌吧!——宇智波一族滅亡的時候,我這樣對醫院的佐助說。當時的我,是用怎樣的心情來說出這句話的呢?

“這裡埋葬的是我的父親。那束白色的百合,應該是母親送的,這束康乃馨……一定是羽和白來過了。”我自言自語著,又像是對手鞠說話。

“你知道嗎,茶姬,這些人的死和我有關係。但如果這世上沒有我,他們一樣會死。所以,我沒必要自責,你說是不是?”我指著外圍的無數墓碑。

手鞠沒有說話,似乎是被這裡驚住了。她也曾經知道過宇智波一族的滅門慘案。但是沒想到,不知道是不是來到這裡後受到我情緒的影響,身臨其境的看著這些墓碑,和在卷軸上看見這些情報完全是兩種感覺。

“我的心被這裡束縛住了這麼多年,也該解脫了。我做了這麼多事,完全比宇智波一族存在時的‘警察部隊’做得更好,我也算是有所補償了。但是,為什麼我仍然總是覺得自己虧欠的沒有一點兒減少?”我一向很開朗很堅強,在木葉的後輩們面前,我是一個無所不知的前輩,在雪忍們的面前,我是德高望重、神一般存在的首領。但是,我也是人,這兩世的年齡加起來也才二十多歲,我怎麼能夠堅韌到沒有負面情緒?

能夠讓萬花筒寫輪眼開啟的情緒,能夠比擬失去最好的好朋友的悲傷,並不像我以為的那麼容易抹去。

這是我第一次將這些話對寧次以外的人提起,而小時候在寧次面前的哭訴只是一種無助的發洩。

對於手鞠卻不一樣,我直覺這女人能夠明白我的感情,能夠明白我的難過。

手鞠靜靜的站在我身後。

有時候,沒有流淚卻比流淚更加的……

“我有一個弟弟。”手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自覺的開口談論我愛羅。“在他真正需要關懷的時候,我沒有能力給予他溫暖,或者說,那時候幼稚的我根本就沒有覺察到他需要我。

當他經歷了絕望之後,不管怎麼關心他,依然不可能彌補這個錯誤。或許,越是彌補,我覺得我這個身為‘姐姐’的人虧欠得越多。

但我依然會盡力去補償……或者不能說是補償,只不過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不做就不能心安。因為‘補償’是為了對方原諒自己,而‘心安’只不過是仔細想那樣做而已,與對方會不會原諒自己沒有必然的聯絡。”

“心安嗎……”我笑了笑。我做的這一切卻是不能彌補任何東西。不管我怎麼做,他們都不可能復活,那我這麼補償又是為了什麼?

心安……

我有期待這些地下的人原諒我嗎?

我有嗎?

呵呵……他們本來就不是我重要的人,我為什麼要期待他們原諒?他們是否原諒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發現自己竟然是陷入了一個幼稚的圈套中十幾年。

那麼多我重要的人,活著的人我不關心,反而對這些沒有干係的人有著耿耿於懷的愧疚!

在忍者這個生死為家常便飯的殘酷世界裡,我居然會將婦人之仁用在這個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放聲大笑,“這……實在是太搞笑了……我實在是……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愚蠢。”

原來,我並不需要束縛自己,我只要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我拯救木葉,計劃“反木葉顛覆計劃”,反“曉”,都是為了什麼?

我自己喜歡木葉,只要我是喜歡這麼做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他個鳥!我堂堂雪隱村,這個最具有成為第六大忍村的村字的“偉大”藤影,幹嘛要讓自己活得這麼委屈?以前懶散開心的我哪裡去了?

木葉的與來得快,去的也快。我瞟了瞟天空——這時候,已經放晴了麼?

手鞠狐疑的看著一會兒悲痛欲絕,一會兒捧腹大笑,有一會兒沉思的我,感嘆道:“你真是個神秘的人……”

我帶著我能表現的最誇張的“感動”的神色,撲上去抱住手鞠趁機來個親密接觸。“嗚嗚嗚嗚嗚……茶姬,我太感動了!你拯救了一個差點心死的痴情人……”

手鞠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沒有辦法掙脫,也就不再做無用的努力。

我看不見她的臉,只能聽見她的心跳。我猜測,她是在驚訝我的實力嗎?……嗯,不會,他已經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