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誰?你丫腦子進水了吧,你跑去濟南差點兒連褲子都被人扒了,姐親自把你拎出來的,你說姐是誰?”
頓時,電話那頭一陣激動,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位高高在上宛如女神的女人會主動給他來電話,隨即,被稱為小朱子的男人擺了一副刀山火海也下得的姿態。
“沒那麼嚴重,不會讓你違反基本原則的,就是用你們局裡的衛星系統,幫我查查個手機號,看看他現在在哪兒?”
“啊?就這麼簡單?”
“複雜還不找你呢,你個二錘子,辦事兒嘴上沒毛,到底辦不辦?給個準話兒!”
“辦辦辦,當然辦,姐開口的事情,就是拼上前程也要試一試,姐您先候著,我打幾個電話,五分鐘後我給你回過來。”
“行,姐等著。”
報完手機號,掛了電話,潘瑾似乎對這個瘋女人的神通廣大早就習以為常了,似乎無論到哪兒,這個天才一般的女人都會拉出一堆關係,而且還是別人圍在她屁股後面轉的那種。
阮家大瘋妞兒就坐在駕駛席上搖頭晃腦地哼了五分鐘的黃梅戲,果然,五分鐘後,叫小朱子的男人打來電話:“訊號顯示應該是十全街附近。姐,是不是碰上什麼棘手的難辦角色了?要不要我吹哨子?您放心,要白了要黑了您一句話的事情,蘇州這地界上,小弟說話還是管些用的。”
“姐在查秦家的人,你敢動不?”
“姐,這……”電話那頭本表功,卻沒想來個晴天大霹靂,秦家是什麼樣的存在,他自然心知肚明,只要秦家老泰山一天活得好好兒的,秦家在長三角的地位就不會被動搖,姓朱的去撬秦家的牆家,猶如蚍蜉撼樹,而且還肯定撼出一連串麻煩。
“跟你開玩笑,我家老爺子跟秦傢什麼關係?姐是在幫妹子泡男人,沒工夫玩你的黑白遊戲。”阮鈺也不管這個明明比她大卻自稱小弟的男人之前如何在電話裡大放厥詞,現在又突然間膽小如鼠,最後只道了聲:“謝了,姐欠你個人情。”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再敢假客道,能得到阮家女人親口承諾的“人情”,這比什麼狗屁的欠條都管用。
q7從大上海殺到蘇州第一豪宅,隨後又衝到素有水陸平行河街相鄰美稱的十全街。
“姐,這麼長的路,怎麼找?”
“這兒離你們學校近,你回憶看看,都有些什麼地方?”
潘瑾想了想道:“酒吧,飯館,足浴,咖咖廳,書店,評彈社,奶茶店??”
“等等,你說評彈社?”阮美女輕輕一笑,”這不找到了嗎?走,去那個評彈社,姐也附庸風雅一回。“
還未到評彈社,粘儒口音的蘇州評彈詞曲撲面而來,就連稍通蘇州話的阮鈺都有種如沐春風的錯覺,拉著忐忑不安的潘家小美女衝進評彈社,臺上正唱著《秦香蓮》中的《壽堂勸美》,奈何吳儂軟話多數偏軟,給人低吟淺唱之意,卻是少了《勸美》段中的正義豪放。雖然是週末的晚上,但聽曲兒的客人依舊不多,三三兩兩地空著桌子坐著,不過來聽的,大多聚精會神,聽到入神處,連桌上的茶也忘了去飲。不過有一桌例外,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帶著兩個半大小子和一個佛氣浩淼的小喇嘛坐在最靠前的桌子,因為最靠前,所以也最顯眼。兩個半大小子己經聽得是昏昏沉沉,只差臨門半腳便可與周公會面,倒是那坐在另一側的年輕人聽得十分入神,連帶著指節微叩桌面,微眯雙眼,看樣子是異常享受,小喇嘛似乎也挺感興趣,奈何聽不懂吳方言,只能勉強聽出些節奏。
心理素質向來無比強大的阮家大小姐帶著潘瑾直接殺向第一排,也不管那些叔叔伯伯嬸嬸阿姨殺人的目光,徑直在那第一排的八仙桌邊坐下。
剛抹了一把口水的小雙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卻發現”媳婦兒“就坐在身邊,以為自己在作夢的小雙又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潘家小妞是真的出現了,驚喜得差點兒叫出聲音的小雙被李雲道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了,可能是因為媳婦兒出現了,小雙樂得沒心思跟李雲道計較,加上不想在未來媳婦兒面前表現得過於沒有素質,居然安捺著性子一臉深情地盯著潘瑾。阮鈺一出現,大雙也醒了,相對穩重的大雙睜大眼睛打量著潘瑾帶來的妖豔女人,白皙頸部的那朵牡丹讓小小年紀的大雙居然有種莫名的衝動。
阮鈺可沒興趣跟這種小朋友眉來眼雲,只是一坐下來,就來來回回將李大刁民打量了好幾圈,卻是沒發現這個在妹子看口中彪悍威猛的大英雄有何與眾不同之處,加上看到兩位大美女現身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