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桌前,拿起電話,按字條數字撥了一個號碼。
號碼響了許久,才有人聽:“哥?”
“三兒有麻煩,明天,北京。”
電話那頭的青年卻淡淡一笑:“我就在北京。”
從中年大叔進門後就顯得神經緊張的弓角這才微微放鬆:“嗯,我明天中午的飛機。”
“好!”
北京東三環,希爾頓酒店。
放下那支如同老古董一般的手機,面如桃花比女人還要好看的青年神情冷浚。手機和號碼都是之前山裡那位不知姓名的老獵戶留給徽猷這個唯一的徒弟的,說是反正自己也用不上,就送給這個亦徒亦友的青年當玩具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大兄弟!”東北音,多了幾份懶散。
弓角開門,微微皺眉,門口站著的一個同樣俊異的青年,只是少了幾份妖氣,多了一份邪氣。
“大兄弟啊,我哥不陪我喝酒,我只好來煩你了!”不等徵猷開口,拎著一箱啤酒的邪氣青年好像找到了組織一般,趁徽猷一個不注意,一個閃身進了酒店房間,放下啤酒,一手拎出一瓶,單手用拇指彈開瓶蓋,力氣之大用勁之巧讓人咋舌。
“今天不喝酒,有事情要處理。”徽猷搖頭。
“啥?不喝酒?大兄弟啊,你可不能這般不仗義啊?好歹兄弟跟你一起放倒過熊瞎子收拾過東北虎,也算是出生入死啊,你說是不,來來來,陪兄弟喝幾瓶!”
徵猷還是搖頭:“中午跟我去接我大哥。”
邪氣青年終於不鬧騰了,一臉好奇:“就是你說的那個外家功夫比我哥起碼厲害一甲子的猛人?”
“嗯!行不行?”
“當然太行了。我哥要是知道這個訊息,絕對激動得睡不著覺了。不行,這會兒就得去告訴他去。”說完,邪氣青年瘋癲癲地開門出去,幾分鐘後,再次出現在徽猷房間門口,只是前面多了一個只在下身裹了一件浴巾的壯實漢子,一身虯結的肌肉,身上傷痕累累,有幾處赫然是炸開過的槍傷,左胸大肌上紋著一隻赤紅色的貔貅,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行家,只是年紀看上去比剛剛的邪氣青年要大一些。
“兄弟,小車剛剛說你哥哥今兒要來北京?”
徵猷一邊招呼兩兄弟坐下,一邊點頭:“我弟弟可能要在北京惹上些麻煩了,我哥不放心。”
“就你說的那個扔燎子進寡婦被窩的弟弟?”薄小車快嘴問了一句,卻被哥哥薄大車一眼我瞪縮了回去。
“麻煩?嗯??”只披個浴袍的高大東北漢子深吸了口氣,“北京這地方不比其它地方,水很深,弄不好就沒過頭頂。小車,你明天跟大兄弟一起,接了李家大哥,幫著把麻煩一塊兒解決了,在咱們自己的會所給李家大哥和三弟接封洗塵,晚上我先去北京飯店露個臉,隨後就到。”
被稱為東北第一猛人的薄大車放話了,小車連忙應下,徽猷也道了聲謝謝,便各自散去。
夜深人靜。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在北京發生些什麼。
對於普通人來說平凡的一天,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會因為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緣份吶
阮姐是誰?長三角頂級富二代圈子裡無人不知,富貴權勢如湯彬彬那個圈子裡的二代精英,也要挖空心思見上阮姐一面,爭的只是想在阮家瘋妞面前露個臉留個名,根本不敢奢求會跟阮大小姐產生什麼交集。
都說京城紅二代自得風騷精彩旁人無從體會,珠三角的富二代忙著跟追趕港澳的步伐,而長三角圈子裡的精英二代則最善於抱團經營。就算是形同獨來獨往的阮鈺也會有自己的圈子,不同的圈子之間等級森嚴到接近苛刻嚴酷,就像阮鈺口中的小湯子,在他那個圈子裡如魚得水,可是卻始終遊離在阮鈺這個圈子的外圍,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邊緣徘徊。
阮大瘋妞兒的名聲首先是得益於她幾乎開了外掛的傳奇人生,十一歲中科大少年班十六歲就哈佛雙碩士畢業,帶著一家不知道名的投資公司殺回國內,沒動用家族半毛錢資源就成功培育了與家族產業毫不相關的十多家上市公司,外界曾經有好事者做過粗略的統計,如今這個做事瘋瘋癲癲毫無顧忌的瘋女人手裡少說控制著二十億美金的動向。雖說只有二十億美金,可就算在美元越來越弱勢的現在,那也是超過百億人民幣的鉅額資金,隨便砸哪家企業頭上都能培育個行業巨頭出來,更不用說這樣的資源來惡意阻擊上市公司股票——那絕對是不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