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阮鈺會接著跟自己貧嘴,可是卻發現阮家瘋妞兒一臉古怪神色地看著車窗外,窗外赫然是跟薛紅荷同一航班的四人怪異組合。“奇了怪了,他怎麼在這兒?不是在蘇州嗎?”
“誰?你認識這條大金龜?”
“大金龜?”阮鈺神色古怪,卻是搖了搖頭,嘀咕道,“換了身馬鞍,倒真有些千里馬的模樣了。”說完,腳上微加油門,經軍中大師之手改裝出來的牧馬人軍車飛快地串了出去。
周紅荷先是不慌不忙地從lv裡掏出把精緻的香扇,在車內打足空調的情況下扇了扇,接著變戲法般地從包裡拿出價格昂貴到令人咋舌的化妝品——補妝。
“我說你天天弄得自己跟個妖精似的給誰看?”阮鈺笑罵道。
“姐樂意!誰愛看姐就給誰看,”薛紅荷模仿阮鈺的口氣道,“沒人看時,姐畫著給自己欣賞,女人啊女人,一定要懂得對自己好一點!”
“滾你的蛋!”阮鈺笑道,“你那點兒小心眼,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自己裝成個人儘可夫的狐狸精,到時候圈子裡沒人家敢要你,你就可以自己大大方方地領小情郎回你們薛家了,對不對?”
“姐沒蛋!”薛紅荷不置可否地笑道,“對了,桃夭這回是玩真的嗎?說老實話,要不是她辦大事兒,我起碼五年內不會踏入北京。”
提起桃夭,阮鈺的表情有些黯然。“那就是命啊,誰在蔡家老大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蔣家在總政治部影響力我不說你也知道,這事情,攤在你我身上,不都跟桃夭一樣嗎?說起來姐就來氣,尼瑪的蔡家老大真是腦子給狗吃了,節骨眼上給人添堵。這一弄好了,把自家妹子給搭了進去不說,蔡老爺子落了下風了,連帶著我家那位老泰山也天天在家裡罵娘。蔣家老不死的怎麼就這麼命硬,早點兒進八寶山得了。哎,蔣青天囂張得很,早幾年就放話出來非把桃夭弄到手不可,早知道當年直接讓桃夭把他廢了得了,省得現在在北京成天作威作福的,讓人不太平。”
“要不,我從南邊找人直接把他做了?”薛紅荷一邊對著車上的化妝鏡補粉,一邊輕鬆道,感覺弄死個蔣家大少跟弄死個蟑螂一樣簡單。
“你以為這是上海?就算是上海,也不能亂來。北京的水深得很吶,你今兒還得收斂著點,我聽說蔣家那混蛋身邊有不多紈絝圍著他轉,你低調點,被別哪個紅二三代的紈絝盯上了,到時候姐又要參加你的婚禮了。”
“才不會!老孃今兒真要瞧瞧,蔣青天到底有幾頭幾臂。”
阮鈺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話,上了機場高速,一路直奔老皇城邊的北京飯店。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牽一髮,動全身
熟悉和了解秦家的人都清楚,秦家明面上的生意原先都是老爺子親自打理的,不過,秦家長子從政,從子從文,第三代的雙胞胎還在讀中學,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家後繼無人時,卻愕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秦家的長孫女就已經隨老爺子出席各種常務董事會議。
去年秦家巾幗更是直接入主老爺子一手創立的東昇集團,老爺子也樂得撒手,相較而言,做了一輩子隱蔽戰線工作的秦老爺子似乎更樂意親自去打理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一開始集團內部還有部分力量因為秦家巾幗的資歷產生過種種非暴力不合作的聲音,到今年公佈公司年報時,所有不和諧聲音全都銷聲匿跡,年度120%的淨利潤增長,雖然佔了後金融危機歐美國家緩慢恢復的大先機,但懂行的人都知道,秦家小巾幗在幾次關鍵時刻的拍板決策絕對起到了一錘定音的作用。
單但那份魄力就足以讓那些叔伯阿姨們膽戰,最後的事實也證明,秦家小巾幗除了一腔初生牛犢的熱血外,更多的是天才般的直覺和眼光。做生意的事情,原本講究的就是四分眼光三分運氣兩分魄力外加一份口碑。
所以,秦瀟瀟出現在這個蘇州頂級豪宅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今年兩次唯數不多的在家的機會,都讓李雲道給碰上了,似乎這第三次也不例外。似乎就連雙胞胎也覺得少見多怪。
“姐,你怎麼回來了?”見到秦瀟瀟,大小雙先是意外,接著表情便有些古怪了。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倒是有些進步了,上樓洗澡去,我跟你們老師有話談。”
出乎李雲道的意料,大小雙居然如同見了老鼠的貓一般,不約而同地點頭道“嗯”,隨後便拉著小喇嘛一起跑上樓去,留下秦家大小姐和李雲道在客廳中。
李雲道盯著這位本應該在大洋彼岸洽談鐵礦合作事宜的大忙人,對方的眼神始終落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