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家中還有急事先回了。這也是方才王姝去正院沒見到鎮國公夫人的緣故,人早就走了。
王姝心裡奇怪薛霽月為
() 何要見她,薛長風也終於知曉了側妃針對薛府的原因。
流言傳來傳去,幾經變換,終於傳到了他的耳中。尤其是聽說這位側妃與當初離京的劉氏幾乎一模一樣。薛長風一個沒拿穩,手裡的杯子摔地上粉碎。
眾人靜了一靜,須臾,又打著哈哈將這古怪的氛圍給遮掩了過去。
薛長風坐在席位上腦袋一片空白,十幾年過去,劉奡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挑動了他的心湖。他沉默了許久,又端起杯子與身邊同僚寒暄。腦海中卻亂成一團,再不復先前的自在。
煎熬地等宴席結束,薛長風喝了個伶仃大醉。被人扶回家中,見到趙氏便質問起來。
趙氏早知他會知道,當日撞見側妃的不止她一個。那些人早晚會把話傳到薛長風的耳中,趙氏早就做好了薛長風質問她的準備。她只是沒想到真正看到薛長風為了一個二十年前離開的人如此失態,她心裡的委屈瞬間就打亂了她早前準備好的腹稿。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起了衝突,趙氏歇斯底里地哭起來:“你若當真那般愛她,當初又為何同意娶我?薛長風,別說的好像我一個人的錯,難道不是你先對我動心的嗎?!”
“住口!”薛長風勃然大怒,一張俊臉扭曲得彷彿惡鬼,“叫你住口!”
“我偏不!我偏不住口!”
趙氏就不是個柔順性子,她年輕時候不守規矩,老了更不會改,“若非你先對我動心,你怎麼會一面罵我不懂事一面我手一勾你就答應了?若非你自己先厭倦了平淡的劉氏,你如何會閉著眼睛替我教訓她?我是卑鄙,我是狠毒,但這不都是你縱容的嗎!”
“若非你默許,你屢屢出手幫我,我如何敢對你的正妻下手!沒有你的默許,我一個嬌客敢對主人出手嗎?太荒謬了!太好笑了!”
趙氏的口齒伶俐得彷彿一把把刀,字字句句刺得人鮮血淋漓,“說什麼都是我的錯,裝什麼深情不壽?太好笑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歸根究底就是你自己負的心,是你自己厭惡了她卻不願意承認!如今倒是把一切罪過賴我頭上!薛長風,你可真無恥!”
話音一落,薛長風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趙氏捂著臉,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她轉頭狠狠地瞪著薛長風,幾十年的委屈憋在心裡,她今日一定要全說出來:“薛長風,別妄想讓我替你承擔後果。這件事裡,最卑鄙惡毒的人是你才對!”
說完,趙氏推開門,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