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刻意去與王姝拉進關係。但三皇孫的百日宴,祭酒府是收到請帖的。她還是來了。早早準備了厚禮,託人送去了王姝的院子。人倒是沒過去,但也一大早過來東宮。
方才看到王姝進來,她激動得心一下子就停了。怪不得旁人說王側妃像她母親,薛泠星冷不丁看到王姝,就被她這張與自己極其相似的臉給驚在原地。
她幾乎一瞬間肯定了,這就是她親妹妹,母親在外頭誕下的妹妹。
薛泠星靜靜地坐在人群裡目光落到王姝的身上,心裡替她委屈。兄長說的沒錯,側妃娘娘看著風光,內裡的委屈是旁人瞧不見的。
王姝過來,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畢竟這位才是百日宴的正主。
一些善談的貴婦人妙語連珠,逗得屋子裡歡聲笑語。王姝雖然不擅長與她們打交道,但應對還是綽綽有餘的。聽著她們說了會兒話,正妃便也順勢給王姝介紹了在做的貴賓。
隋家人自不必說,哪怕對王姝心有芥蒂,當眾卻只能表現出親熱姿態。其他人有正妃起個頭便自個兒介紹起來。一個輪著一個,輪到薛泠星時。她難得有些激動,看著王姝半天才說自己是國子監祭酒家的。王姝靜靜地由著她打量,緩緩地露出了個笑臉。
她一笑,薛泠星的眼眶都溼潤了。
輪到最後一個時,那嬌小精緻的少婦人有些緊張,磕磕巴巴說了自己是哪家的。若是一般人這般磕巴,必定會惹笑話。但這小婦人生得十分可愛討喜,叫人打心裡惡不起來。
旁邊年紀大些的婦人都是笑,笑得這小婦人一張大紅臉。
王姝沒注意這個小婦人,倒是注意到身邊的隋暖枝身體一瞬間僵硬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隋暖枝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將自己的異狀收斂起來。
王姝沒在會客廳坐多久,實在是話不投機。她沒一會兒便以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走出了隋暖枝的院子,王姝就問起了身邊人,坐在最末端的那個小婦人是誰。這事兒姜嬤嬤清楚,早在幾天前她就跟袁嬤嬤一道,將到訪的賓客名單熟悉了。
“是光祿寺少卿的妻室。”姜嬤嬤其實有些記恨隋暖枝讓王姝坐凳子,但那個場合,王姝與正妃平起平坐也有些不規矩。只能說不坐不規矩坐了又憋屈,出了院子她臉色許久都沒好看過。見主子問了,便倒豆子似的全說,“聽說是去歲才隨夫婿入京的,還是新婦,巴蜀人。”
王姝點點頭,又問:“正妃娘娘認得她?”
這姜嬤嬤就不知道了。
王姝見狀也不問了,一群人回了自己院子。王姝沒將這事兒放心上,去看了小老三。
三個月,小老三已經退了紅皮,變得白白淨淨了。這小子在樣貌上比較像王家人。一雙狹長的鳳眸,輪廓較為深邃,骨架子也偏大。
王姝將小傢伙抱起來,他咧著個無齒的小嘴咯咯笑。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王姝也被他逗笑了,拖著嗓子哄他,“你知道誰嗎就咯咯笑~”
小傢伙也聽不
懂,聽到親孃的聲音笑得更開心了。
說到這個,小君珩和呦呦已經開蒙了。如今被蕭衍行安排的先生帶著,每日都要上半天的學。年紀還不大,學得東西不少。每日除了讀書習字,還得學音律、騎射。還有專門的先生帶他們習武。這是蕭衍行要求的,他的孩子不能養得太文弱。
王姝倒也沒反對,只要小孩子願意她都不阻攔。
王玄之也比較忙碌,為了準備會試,他如今大部分時日都用在讀書上。雖說先生說此時下場有些太早,可能取不到好名次。但王玄之頗有些著急,擔心自己成長得太慢,幫不上王姝。王姝勸不動他,就任由他去闖。許多事只有自己去做了才知道未來要怎麼走。
逗了會兒孩子,後院也差不多開宴了。王姝一項對這種宴會沒太大的興趣,便在書房待著。
這兩年王家的生意翻了好幾番,早年王姝花了多少,蕭衍行都按約定幾倍償還。不僅將蒙古這條商道如今拍板給了王家,嶺南這邊往海上也給了便利,甚至將港口指給了王家。
當初答應王姝,出海南下尋紅薯一事,蕭衍行並非說空話。他真的派人去尋了。
不過如今造船技術的原始,支撐不了太遠的航行。倒是王家有兩艘大船,能進行遠行航海。只是去的最遠的地方,不過是琉球。
王姝不敢胃口太大。一個對南邊的出海口意味著什麼,學過後世歷史的人都知道輕重。這種東西不能也不可能屬於私人。一個小小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