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喜愛,卻是爾等正經的女主子。我說要她搬回來,她就必須得搬回來!”
“主母這是說的什麼話!”袁嬤嬤沒想到她嘴皮子這麼溜,“當初王小君住前院,確實是爺吩咐的。”
“但爺如今不管後宅。人在寺廟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什麼話都
要你說了。連我這個主母要見夫君,都得你同意,袁嬤嬤好大的派頭!”
花氏義正詞嚴道:“除非你叫我見到爺,聽他親口說,不然就是袁嬤嬤你在奴大欺主!”
袁嬤嬤還是頭一次被人給說的啞口無言。
如今送親的人還沒走,她也不敢被花氏拿捏了把柄做文章。主子爺如今不方便出面,她們只能退一步。但為了主子爺的子嗣,袁嬤嬤絕不會允許王姝搬回後院。畢竟人搬進了後宅,屋裡有點什麼動靜都一清二楚。後宅那些女人日日盯著,怕是蕭宅後院就再也安寧不下來。
“小君是爺親自點住外院的。主母要小君搬回來,可以,必須經過爺的同意。”
袁嬤嬤深吸一口氣,也不跟花氏爭論,“主母想見爺,也可以。但能不能跟爺說上話,不是奴婢們能做主的。”
花氏本以為今天不會贏,沒想到袁嬤嬤居然會妥協。一聽能見到蕭衍行,她頓時激動了。
“為何?”
袁嬤嬤勾了勾嘴角:“爺身邊的護衛,以爺的意願為主。他不願見,誰也進不去寺廟。”
這花氏倒是聽送親的人說了。
花氏不覺得蕭衍行不會見她,她雖不如王氏貌美。卻也別有一番引人憐惜的韻味。從小到大,她身邊所有的人見了她都會下意識地寵著她順著她,怕她過於激動會病重,絕不敢忤逆違揹她的意思。無往而不利的過去讓花氏充滿了信心。
她將往日受的冷落蓋到了袁嬤嬤這等下人的頭上,覺得是她們阻礙了自己跟夫婿重修舊好。心裡盤算著,她很快就跟袁嬤嬤確定了上山的時間門。
袁嬤嬤倒是很大方,淡淡道:“主母想何時去都行,左右您是主母不是麼?”
花氏也沒覺得被諷刺了,她本來就是主母。
京城這邊,呂黎在接到信以後,早早啟程抵達了幽州木蘭獵場。
獵場這邊,供馬的馬商務必要提前驗貨,所以也早早抵達了幽州。獵場所有的東西都要提前準備。畢竟皇家獵場範圍很廣,有山有林有水有谷地,自然也是有野獸存在。為了保證來狩獵的皇族不會遇到危險,獵場的人要提前將危險清除。
溫家到的最早,馬匹也早就在第一位等待官府的人查驗。
呂黎根據信件的指示,到了溫家馬場下榻的客棧找人。出示了信以後,就被帶到了溫家家主的跟前。
溫家家主冷不丁瞧見呂黎,驚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若說王姝是那等清豔剔透的美人兒,眼神無辜,自帶清冷寧靜的氣質。那這呂黎就是個實打實的嫵媚美人兒。她的嫵媚不浮於表面,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吸引人。過於濃豔的長相偏生生了一雙倔強的眼睛,這種氣質極討閱盡千帆的老男人喜歡。
若非知曉這是王姝為皇帝準備的,溫家家主都想把人納入自己的後院。
溫家家主沒有多問,只確定了是王姝交代過要帶進獵場的人,便打發了人安排呂黎安置下來。呂黎抱著自己的包袱,坐在客房的榻上。又將
綾人羽給她寫的信拿出來,細細地再讀了一遍。
兄長的字是極為好看的,入木三分的瘦金體。
許是與他詭譎桀驁的性情有關,他的字很不符合傳統意義上的瘦金體,龍飛鳳舞,十分張揚。呂黎覺得,要是家族沒有出事,這世上甚少有人能比得上兄長,兄長也必定會成長為一方大人物。可惜家族造了孽,毀了兄長的一生。
“兄長再等等,等黎兒爬上高位,定會讓皇帝封你一個大官做做。”呂黎喃喃自語,“到時候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隨心所欲地去施展你的抱負……”
而此時被唸叨的綾人羽擋在了王姝的馬車前,穿得跟花孔雀似的,竟然穿了一身紅。
他烏髮雪膚,紅衣似血,笑容甜蜜如糖霜。
王姝抽了抽嘴角:“……你是嫌我名聲太好,非得送我夫君一頂綠帽子是嗎?”
“大姑娘,甭管你家那位是什麼出身,跟著他,往後你的路都不好走。”綾人羽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執著,非要給王姝當小白臉。許是他撩過許多女子,只有王姝一人對他不屑一顧吧。王姝越是對他不感興趣,他越想撩撥她,“我知你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