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起來了。總之視覺效果非常之好。劉四海在心中暗讚一聲,沒想到吳天遠裝腔作勢起來也是一把好手,自己若不是明白吳天遠現在的情形,一來這裡說不定也會被吳天遠騙過去。
劉四海剛剛將自己的身體在草窠中安頓好,已經有一個人出現在吳天遠的視線範圍之內。這是個非常莽撞的傢伙,一看見受傷倒地,似乎已經走不動路的吳天遠,連想都沒有多想,便飛身上前,抬手一刀便向吳天遠當頭劈下。他本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將吳天遠斬於刀下,結果自己卻倒了大黴。他只他的單刀還沒有碰到吳天遠的身體,從草窠中躥出的劉四海卻已悄然掩至他的身旁,抬手便點中了他的“章門穴”,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下了。
接下來,劉四海拖著剛才那個傢伙一道鑽入草窠之中,而吳天遠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裡。劉四海剛剛忙定下來,一顆大肉丸子卻已又滾又跳地來到了吳天遠的面前。不用說,來人自然是“肥鷹”言運長了。
言運長可不似剛才那人一樣魯莽,他站在吳天遠的對面好好地端詳著吳天遠,又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情形。他見吳天遠坐在那裡,似乎連從地上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這使得言運長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吳天遠傷得如此之重,卻能中氣十足地吹出那樣響亮的哨音來?
言運長眯縫著一對小眼睛緊緊地盯著劉四海藏身的那個草窠,沉聲喝道:“閣下不要藏頭露尾了,暗地裡偷襲別人可算不上是英雄好漢!”
劉四海眼見自己的行蹤瞞不過對方,只有從草窠裡鑽了出來,卻向言運長反問道:“尊駕說在背地裡偷襲別人算不上英雄好漢,可是你們偷襲吳少君卻又算作一種什麼行徑?”
言運長被劉四海問得臉色微紅,無言以對。他也不好意思同劉四海講理,抬手一掌便向劉四海肩頭按下。劉四海則舉臂格住言運長的一掌,抬腳向言運長的胸口踢去。言運長向後方來了一個翻滾,反手向劉四海的胯下抓去。他手足俱短,身體肥大,倒翻起來再容易也不過了,劉四海自然一腳踢了個空。而言運長反擊之時,手臂似乎又拉長了數寸,剛好可以夠到劉四海的胯下。劉四海被嚇了一跳,他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敵手,不敢再進擊,只有飄身退開。
言運長逼開劉四海之後,身形從地上彈射而起,整個人兇狠地向吳天遠撞了過來。劉四海見狀,忙欺至言運長的身後,一掌向言運長的背心拍了下去。言運長早料到劉四海會有此舉,身形憑空向上翻騰,左掌輕輕巧巧地向劉四海頭頂心的“百會穴”按落。
劉四海只覺眼前一花,那個大肉丸子便憑空消失了,再聽得頭頂上掌風響起,哪裡還敢再停留半分?忙將身形一矮,斜滑數尺,到了吳天遠的身前,反足向半空中的言運長踹去。言運長冷哼一聲,便用右掌去拍劉四海踢來的那一腳。可是就在他的手掌就要碰上劉四海小腿之際,卻見劉四海的褲腿上有數點寒芒閃動,直向其心口飛來。
第五章 生死關頭(八)
通常江湖人都是將暗器藏在袖口中,如劉四海這般將暗器藏在褲腿裡使出來,倒也是十分稀罕之事。劉四海這數枚暗器突然出現,顯然大出言運長的意料之外,他在慌亂之中將自己的身體抱成一團,便如一個大秤砣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居然還象皮球一樣彈了兩下。而劉四海的那幾枚暗器則擦著他的髮際一閃而過,只將他驚出一身冷汗。他本來沒將劉四海放在眼裡,可經過這一變故立時收起了小覷之心,認真與劉四海纏鬥起來。而劉四海也展開“玄天神掌”小心翼翼地應付著這個怪異的對手。
劉四海的武功及不上言運長,可是經驗十分老到,詭計出乎尋常的多端。好幾次言運長差點就要將劉四海傷在掌下,可是總是被劉四海使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化解掉,自己還差點傷在劉四海的手中。言運長平生從來沒有遇上過如此狡悍的對手,即使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與劉四海周旋,也覺得有些不夠。只氣得他在心中大罵劉四海無恥,似乎劉四海周身上下到處都能發射暗器,又似乎劉四海隨時一個反擊就能扭轉乾坤從而反敗為勝,弄得言運長高度緊張,甚至有些手足無措。至於言運長的師父阿古拉設下那樣的詭計暗算吳天遠,言運長雖然覺得有些臉紅,可是卻問心無愧。誰讓吳天遠的武功那麼高?高到他們只有暗算他才能取勝?
兩條人影在吳天遠的面前盤旋著,糾纏著。有好幾次言運長距吳天遠已是觸手可及了,可是他害怕自己因攻擊吳天遠,使得劉四海在一旁偷襲自己成功,所以一直也沒敢對吳天遠下手。劉四海心中的焦急簡直是難以言喻,他知道自己貴在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