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還不將他們全部引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吳天遠看著劉四海猶豫的模樣笑了起來:“怎麼?你怕阿古拉他們找到這裡來?我身受重傷都不怕把他們引來,你又怕什麼?”
劉四海將信將疑地望著吳天遠,將銅哨放到唇邊,用力一吹。尖銳的哨聲高亢裂雲,刺得劉四海的耳膜生痛。而吳天遠聽了哨聲之後,更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劉四海只覺吳天遠聽了這哨聲之後,立刻便會死掉一樣。嚇得他立刻停止了哨聲。
吳天遠吐完血後,卻並沒有死去,甚至沒有昏倒,只是沒力氣說話,卻示意劉四海繼續吹下去。劉四海看著吳天遠現在已是面色如土,因為失血過多,嘴唇也顯得發白。劉四海實在不忍心再吹那根銅哨了,可是他望著吳天遠那乞盼的眼神,卻又不由自主地將銅哨放到了唇邊。
尖銳的哨聲再度響起,劉四海也實在想不明白吳天遠為什麼不讓自己領他去一個安全的所在,而是在這裡吹這根爛哨子。而遠方的嘯聲卻是此起彼伏,與自己唇邊的哨聲遙相呼應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向自己的方向接近。其中一人的嘯聲更是如春雷滾滾久久不息。
劉四海聽到這樣的嘯聲面色一變,銅哨從唇邊滑落下來。他正猜想著究竟是誰能發出這樣的長嘯,吳天遠卻用極輕的聲音道:“是張良望過江來了。”
劉四海的面色悚然一變,眼下的情形就夠糟糕的了,如果再加上張良望來與吳天遠為難,看來吳天遠很難熬過今夜了。他回頭望向吳天遠,吳天遠的神情卻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變化,顯得十分鎮靜。劉四海覺得有些驚奇:“吳少君,難道你一點都不怕嗎?你為什麼要引他們來這裡?”
第五章 生死關頭(七)
吳天遠喘了兩口氣,才道:“怕就有用嗎?我這傷既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治好的,所以我們無論逃到什麼地方去都難逃他們的魔掌!我也不想引他們來,可是這哨子一旦響起來,就非被他們聽到不可。他們要來就任他們來吧,過一陣子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你吹這哨子了。”
劉四海見吳天遠不肯盡吐實情,也沒有追問,反正吳天遠已經說了,過一會他就可以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他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吳天遠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唔,我想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
吳天遠苦笑一聲:“把我藏起來有用嗎?”
“多多少少會有些用處吧?我再擒下一人,換上你的衣服,背在我的身上。等阿古拉和張良望趕到的時候,我就逃開去引開他們的注意。這樣至少可以為你拖延一點時間。”
吳天遠聽到這裡也心生一絲感動。劉四海這樣引開敵人的注意,一旦被敵人發現他揹負的是一個假吳天遠,他的下場是可想而知的。吳天遠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劉四海喪命,當下他道:“劉公別幹這種傻事了。你這樣並不能為我拖延多少時間。”
劉四海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等死不成?”
吳天遠的神情顯得有些莫測高深:“劉公若真想為我拖延一點時間,還不如自己先找個地方埋伏起來。”
“你是讓我偷襲他們?如果只有一個人到這裡也倒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他們五六個人結伴而來,我怕我也沒能力對付。”
吳天遠嘆了一口氣:“我們得賭賭運氣。如果他們五六個人結伴而來,你也就別管我了,自己逃走吧。”
劉四海聽到這裡心中有些生氣,道:“吳少君,你當我是什麼人?你看我象是那種在朋友遇到危險時落荒而逃的人嗎?”
“不象!不過我卻是這種人。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論如何你都得保證你活著,只有你活著,一切才能成為可能。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不相信我就這麼容易會被他們給殺了。他們應該明白,如果他們想殺我,也得面對我死之前的臨終一擊!”
劉四海道:“可是他們中如果有人寧願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與你玉石俱焚,那又該如何?難道你就這樣認命了?”
吳天遠道:“沒有那麼多如果的,你還是先埋伏起來吧。他們就快要到了!”
劉四海聞言一驚,他沒想到阿古拉等人來得如此之快。當下他也不與吳天遠爭論,身形一矮鑽入不遠處的一團草窠之中。而吳天遠則佩微微向後仰了仰,使得自己半坐半躺在那裡,使自己看上去好象已是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架勢。又象是自己剛剛獨自跑到這裡來,卻被什麼絆了一跤,結果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