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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模樣覺得挺滑稽,不過他卻沒笑,也沒有打擾烏秀賢,只是靜靜地在一旁觀看。終於,烏秀賢被這篇《劍經》弄得筋疲力盡,氣喘吁吁地敗下陣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李越前竟已到了他的身邊。

烏秀賢見李越前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以為李越前在嘲笑自己,臉色微紅道:“愣頭青,你笑什麼?吳大哥的這篇《劍經》可難寫了,有本事你也寫一遍給我看看!”

李越前道:“當然難寫了,那麼高深的功夫,我也沒有那本事在片刻之間練成的。”烏秀賢道:“什麼?你說這是極為高深的功夫?可是吳大哥對我說這只是練習使用力道的方法。”

李越前道:“這當然是練習使用力道的方法了。可是其中還包括了劍理、眼力和極為高深的劍法。”烏秀賢奇道:“你說什麼?你說這《劍經》裡還有極為高深的劍法?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李越前道:“你現在看不出來也沒有什麼,隨著你對這《劍經》的認識不斷加深,日後自然可以領會其中的奧妙的。所以,這《劍經》你每天都要寫上一兩遍,你寫的次數越多,你所能夠領會到的劍法就越多。”

烏秀賢聽李越前並不把話說清楚,便有些不高興了,道:“愣頭青,你怎麼也學會賣關子了?這可不象你的為人啊?你快說說,《劍經》裡的這套劍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我現在就要學。”

李越前道:“什麼叫作這套劍法?明明就只有一劍。《劍經》裡的所有筆劃都得一筆而成,當然是一劍了,又怎麼能算作一套?”

烏秀賢聽到李越前的話只覺得深奧無比,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會,才道:“《劍經》上的筆劃如此繁複,到頭來卻算作一劍。這樣一招劍法使出來,可比一套劍法的變化還多,怎麼與別人交手?”

李越前道:“大哥的《武學心得》心得上曾說過:張三丰之道由簡入繁,以太極化永珍。而大哥卻是反其道而行之,自繁而簡,以千變通虛無。大哥傳給你的這《劍經》上雖然是窮極變化,最終卻要靠你自己進行取捨,將其化為一劍。而這一劍卻又要將這些變化盡數包括進去。所以我說,既使換作我,也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練成這《劍經》。”

烏秀賢聞言大喜,笑道:“我早就知道吳大哥傳我們這《劍經》不會這麼簡單,原來這裡面還有這樣的玄虛。我早就知道這裡面應該有一門極為厲害的劍法,不然也不會被稱作劍經了!”李越前皺起眉頭,反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還要問我作什麼?”

烏秀賢被李越前問得一怔,心知李越前的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當下,他也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只是道:“愣頭青,既然你知道《劍經》裡藏有十分精妙的劍法,你是不是也要練上一練?”

李越前卻搖頭道:“大哥的武功和我的路數不合,我想練也練不了的。”烏秀賢奇道:“吳大哥的武功同你的武功不是一個路數嗎?吳大哥的武功是自繁而簡,以千變通虛無,那你是什麼路數?”

李越前道:“我是由簡化簡,以一易變無窮。其實武功到了大哥和張真人的那種地步,他們對武學的招式已經不再看重了,而他們看重的卻是武功的……”李越前說到這裡突然卡住了。

烏秀賢並不明白李越前要說些什麼,見李越前說了一半便住口了,不禁急急地問道:“吳大哥和張真人看重武功的什麼?”李越前瞠目道:“那個詞我忘記了。”烏秀賢皺著眉頭道:“是武功的氣勢?”李越前則愁眉苦臉地道:“不是。”烏秀賢又一連說了五六個詞,李越前卻只是搖頭。只將烏秀賢急得抓耳撓腮,頸項上被自己抓出一道道的紅印。

當烏秀賢說到“境界”這個詞時,李越前這才雙睛一亮,道:“對那個詞是意境。和對武功最根本的認識。我想大哥給你師父的那張紙上應該非常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當然以你現在的武功境界可能還不明白這一點,待你的武功到了我現在的地步,自然會豁然開朗。”烏秀賢聽得如墮雲霧之中,他的確聽不懂李越前所說的武學道理。

李越前見烏秀賢雖然聽不明白,可是卻是一臉好奇的模樣,於是沉吟道:“記得《道德經》上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而張三丰的‘太極拳劍’含陰混陽,以太極化永珍,想來便出於此說。”

“《道德經》?”烏秀賢沒讀過什麼書,暗道:“原來道德也有經哇,沒想到這才幾個月不見,愣頭青的學問也是大有長進,這麼一比,我不僅在武功上不如愣頭青,讀書識字一道上也得甘拜下風了。”一想到這裡烏秀賢不禁對李越前刮目相看起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