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時,每遇有滯礙之時,那絲“三昧真火”便出現將滯礙之處衝破。正是這許多機緣巧合,才使得劉四海有今日之功。直到此時,劉四海想起來,還是有如在夢中一般。
劉四海又忍不住回想吳天遠那時說過的話來:“劉公服了這‘生生造化丹’,又傳承了在下的‘三昧真火’,雖然眼下這‘三昧真火’還不是很強,但是靈苗已種,日後就算是……,嘿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日後就算是……,是什麼意思?”劉四海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突然,他的心中湧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這個念頭瘋狂得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心道:“不可能!不可能!天下哪有這種事?”轉而,他又心道:“說不定天下真會有這種事。吳天遠這點大年紀,武功便已到了這種深不可測的地步,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說不定真會有這種事攤到我身上!”想到這裡,劉四海只覺自己的心臟狂跳不已,既害怕這只是自己是痴心妄想,又有說不出的歡喜。
正這時,卻聽得外面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劉四海!給我滾出來!”這聲音不大,卻有如在他耳邊響起,看來這人內力著實了得。接著只聽外面劉劍東的聲音響起:“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深夜探訪本府,意欲何為?”
劉四海起身從容不迫地走出靜室來。卻見前廳屋頂之上一字排開,站著五個人影,而東西兩側的房頂上也各站了兩人,正是他的四個兒子。當下,他向劉劍東一揮手,道:“讓他們下來。”
劉劍東領命,向那五人道:“家嚴有命,請諸位下去敘話。”說罷,劉劍東四兄弟皆飛身來到劉四海的身邊。緊接著,也不知道他發了什麼暗號,剎那間,整個劉府燈火通明,所有的燈火幾乎在同時點亮。屋簷之下,不知何時也已湧出無數人影,個個彎弓搭箭,正對屋頂上五人,並齊聲道:“請來客下來敘話!”這數百人的聲音如出一口,震得房梁瓦片上的積灰簌簌直下。
來人見此陣勢,知道自己只要稍有輕舉妄動,便會被下面的弓箭手射成五隻刺蝟。當下也只有飛身來到劉四海等人近前,那為首之人卻冷然道:“劉四海好大的架子!”
劉四海借火光,見來的五人皆身著夜行衣,俱有震驚之色。而為首那人生得獅鼻闊口,雙目中流露出一股暴戾之色。劉四海心念一轉,想起一個人來,道:“閣下莫非是‘隻手遮天’展飛雄展寨主?”那為首之人聽得對方竟然一口報出他的來歷,不由得一怔,道:“不錯。”
山東出響馬,是天下有名的。這“隻手遮天”展飛雄不但是綠林豪傑,而且是白雲嶺九寨十八堂的大掌盤子,為人兇狡殘忍,囂張拔扈,來頭可不小。劉四海心中有些嘀咕:“我們劉家和白雲嶺可沒有什麼過節,展飛雄怎麼半夜到這裡來尋釁?”當下他一抱拳,道:“展寨主大駕光臨,請恕劉某未能遠迎。不知展寨主半夜至此,對劉某有何指教?”
展飛雄道:“聽說那本《玄天寶篆》最後是落在你老哥手上了,這本秘籍你也看了十幾年了,總不能讓你一人霸著。還請劉老哥拿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參詳參詳。”劉四海淡淡一笑道:“原來展寨主是為此事而來。可是我還有些不明白,這《玄天寶篆》落在我劉家十幾年了,展寨主想是早有此心了,怎麼到今日才登門索書?”
展飛雄也笑了笑,道:“不錯,本寨主的確早有此心,不過只因諸事不得其便……”正說著,他向劉四海等人身後的屋頂望去,臉上露出驚詫之色,道:“咦!你怎麼來了?”劉四海等人皆回頭向屋頂上望去,卻見屋頂之上空空如也,哪裡有半條人影?
展飛雄趁機一躍至劉四海身旁,出手如風,抓向劉四海肩頭“雲門穴”。原來他見今日情勢萬難全身走出劉府,便信口開河,與劉四海東拉西扯,實際上,心中卻一直在轉著如何逃出去的念頭。他引得劉四海等人向身後屋頂望去,只要他們一旦中計,他便出手挾持任何一人,情勢自然逆轉。而江湖傳言劉四海武功早失,又是劉府的首腦,自然是他要挾持的不二人選。可是,展雄飛萬萬沒有想到,劉四海的武功卻已在昨日恢復,他若早兩日來,或許便會是另一種情形了。
劉四海頭一望,見屋頂上沒有人影,心知中計。身邊微風乍起,知道展飛雄已經侵到身邊,不暇多想,劉四海反手一掌,向展飛雄胸口拍了過去。縱然展飛雄抓住了他肩頭的“雲門穴”,展飛雄的胸口也要受他一掌。展飛雄為了不受這一掌,自會退避開,這是武人求生自保的不二法門。
果然展飛雄本能地退了一步,這才想起劉四海武功早失的傳聞,心中頓懊惱起來,後悔不該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