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自衡看著師爺猶猶豫豫的靠過來,挑眉:“過來!彆扭什麼!”要不是一旁有個黃奕和,他至於那麼畏縮麼?還不是怕大聲說了,丟了衙門的面子?想著劉自衡偷偷的瞪了一眼黃奕和,隨後一把拉過的師爺的耳朵,開始低語,“去!把那幾個開門的衙役給帶到後堂去,我需要一會兒去審問他們。”
這話一說完,師爺就明白,肯定是誰把這幾個衙役看門之餘賭博的事情給捅到了劉自衡的面前。說不定就連他們偶爾收一些送上門來的小賄賂的訊息也已經被劉自衡知道了。唉,早就和他們說過,這些事情不能做了,結果仗著老爺不知情以及收的賄賂很小,不會捅到老爺面前,而屢教不改。這回好了,老爺知道了,說不定怎麼罰他們呢……
尤其……師爺偷瞄了一眼老爺冒火的眸子,以及青了的臉,開始祈禱這件事情不要給仵作大人知道,否則這事情已經會鬧得沒完沒了。
“你知道……”接受到師爺偷瞄過來的眼神,劉自衡眯眼,看著自家師爺,陰惻惻的問。
師爺連忙老實交代:“屬下知道是知道,但是絕對沒有同流合汙。而且,也告訴過他們不能幹這事,不過是他們屢教不改。”
劉自衡直直的看著師爺,隨後淡淡的說:“按我說的把那幾個人找過來。”
“是……”師爺鬆了口氣,暗自高興自己躲過一劫。
瞟了眼,雖然不明顯,但是仍舊可以看出興高采烈的師爺,劉自衡挑唇:“然後自己去找阿曹,跟他要瀉藥。”
“……”師爺苦了臉,低著頭回答,“是……”
劉自衡繼續挑高唇角:“瀉藥的分量你自己決定。”
師爺聞言,更加有氣無力的回答:“是……”
隨後低著腦袋在劉自衡一聲“去吧”後,乖乖的走向了前堂,找那幾個害他無故受累的衙役們去了。
看著師爺垂頭喪氣的模樣,劉自衡挑唇,笑的開心,隨後放慢了腳步朝著客廳走去。
跟在後面的黃奕和見狀,唇角挑起,慢悠悠的跟著。
……衙門口……
幾個衙役打扮的人站在門口,無聊的看著前方發著呆。
大敞的衙門內,師爺攜著幾個衙役正疾步走來。
聽到腳步聲,那幾個發呆的衙役們立刻回了神,朝著門內看去。見是師爺領著衙役們出來,立刻笑的討好:“師爺~~,這是要出去公幹哪?”
師爺斜睨了幾人,不陰不陽的說:“不是……”
被師爺這這一聲說得忍不住抖了抖的幾人,對視一眼,隨後有幾人中的老大出頭,討好問:“那是……”
師爺冷笑一聲,想起自己無緣無故遭殃,便忍不住的加深了嘴角的冷笑:“是來捉你們的。”
看著在師爺的示意下包圍住自己幾人的衙役們,領頭的老大忍不住開口:“師爺,這是為何?哥們幾個一直敬忠職守,沒有作奸犯科呀。”
“沒有作奸犯科……”師爺冷冷的哼了聲,“那麼那些個多出來的,用來賭博的錢是出自哪裡啊?”
“這……”被圍住的衙役們焉了腦袋。
“帶走!”師爺說,隨後挑出幾個衙役代替那幾個衙役的站在門口站崗。
……後衙的藥香院……
眉宇間有條黑線的黑髮男子斜倚在屋子的窗臺上。在陽光下灰黑色的眼眸閃也不閃的直視著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的白衣男子。
被看著的白衣男子忍不住的挑了挑眉,轉頭瞪視黑髮男人:“看什麼看!”
“葉……”黑髮男子張開墨色的唇低喃……
白衣男子立刻跳腳:“葉什麼葉!我有名有姓!不像你只有一個字,還叫什麼魔……哼!”男子仰鼻,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
名字為魔的黑髮男子翻下窗臺,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一手執著對方的下巴,唇瓣覆上……
只顧著表示鄙視情緒,而沒有注意到墨的動作。白衣男子只能在下巴被擒,嘴唇被封的情況下,張口睜大眼表示自己的驚訝。不過非常可惜的是,此刻張口無疑是種邀請,所以白衣男子只能在舌頭被舔的情況下,睜大眼的瞪視著眼前那張蒼白絕美的不似人樣的臉孔表示憤慨。
“仵作大人!”師爺的聲音從院子外匆匆傳來。
黑髮男人化作黑霧散去。
抬手用力擦著唇,葉曹對於男人只要有人來了立刻遠遁而去的行為表示鄙視。
“仵作大人?”師爺跨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堆滿了草藥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