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
世界上絕沒有一座山峰是被法律所明文規定禁制攀登地,但是做為藏傳佛教、印度佛教、苯教等宗教的聖峰。蘇丹紅帽教稱之為“主宰世間一切的地方”的岡仁波齊大雪山卻顯然並不在此列。雖然自古以來懷著各種目的想要攀登上這座神山者,並不少見,但是所有的事實都在告訴人們,岡仁波齊是一座天神居住的聖地,渺小的凡人根本就不可能攀登到那傳說中的頂點,即便是到了現代社會,登山旅遊成為一種勇敢者的運動,世界屋脊上大大小小地山峰都陸續被人踩在腳下,就連那號稱世界第一高峰地珠穆朗瑪山都應經成為人類征服自然挑戰極限的豐碑,偏偏就是著一座並不算太高的岡仁波齊雪山卻始終籠罩在一層神秘地面紗中。至今為止無人能夠登頂。
尤其是在一群布達拉宮拉讓大喇嘛的面前。再要想按照原計劃攀登神山,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桑巴仁切自幼生長的西藏,耳濡目染之下對於密宗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就算還不是一個狂熱的宗教信徒,但是想要在這種情況下當著眾多喇嘛的面,去征服人家的神山,他是想都不敢想一下的。
“咦,那群喇嘛中間怎麼還有幾個和尚呀?”眼尖的莫家駿一眼就看到那一群紅袍喇嘛中間地一方巨石上,端端正正的正有三四個身穿月白僧袍的和尚,盤膝打坐。在來西藏之前,登山隊裡曾經下發了一份關於西藏地理風情以及宗教信仰類的資料,為的就是害怕隊裡大多數的外國人不明白當地的風俗忌諱,一不小心惹出了禍事。莫家駿只是草草看了兩眼就不理會,是以對於藏傳佛教密宗的瞭解還僅止於電視劇裡身穿大紅僧袍,裸露半邊臂膀,頭戴紅色雞冠樣帽子的喇嘛形象,不過畢竟是土生土長地華夏人,他對於內地佛教的和尚還是有一些瞭解認識的,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雖然都是歸屬佛教之列,但是雙方所信奉的教義卻是多有不同之處,歷史上還因此發生過諸多因此而產生的糾紛。幾百年來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相,豈料得竟是這裡看到了和尚和喇嘛同在一起的景象,貌似這岡仁波齊可不是中土佛門的神山呀?雍容嘴角處輕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拉了一把莫家駿,“不要亂說話,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色拉寺的黃教大喇嘛,他們也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難道神山上要出什麼大事了?”隨著莫家駿的聲音,看到紅袍喇嘛中間的幾個白衣僧人,桑巴仁切已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呆楞,轉眼過後,距離他們所在不遠的一處地方,竟是又有十幾個身穿黃袍的喇嘛僧人從那大牙交錯的平臺下行了上來,看那步行的方向正是紅袍喇嘛聚集地,頓時之間,隊長桑巴仁切的眼睛瞪大如鈴,強壯的身子都是忍不住一陣發抖。
和尚和喇嘛根本就是兩回事,密宗黃教和紅教又是因為教義不同而勢如水火,這在藏區乃是常識性的東西。密宗黃教本是自紅教中分離而出的一個密教教派,幾百年來都是不合,除了某些重大的慶典活動或者雙方教派數年一度的論法大會之外,紅教和黃教的喇嘛碰在一起,幾乎就只能是大打出手,如何還會這樣聚集在一起?看著紅教和黃教喇嘛連同華夏的和尚同處一地,安然無事的情形,桑巴仁切幾乎有了昏倒的衝動。
“那怎麼可以,我們的登山計劃是事先經過嚴格的科學鑑定進行制定的,在這樣的天氣下,無論是溫度、溼度還是空氣、風力都是最好的,如果現在改變了原來地計劃。再想要征服這座大雪山,那困難的程度至少要翻上一倍了。我不同意,隊長改變計劃的建議,你們大家怎麼看?”並不明白桑巴仁切心裡的擔憂,在這些外國男女的眼中毫無疑問,和尚和喇嘛都是一樣的僧人,唯一的不同就是身上穿著的顏色不一樣罷了,根本就不值得為此改變原來地行程。奧地利小夥子波爾茲首先舉起手來,反對桑巴仁切的建議。
“就是呀,隊長,我們這一次的登山活動可是得到了你們國家體委的批准的,如果你還擔心這些喇嘛會來阻撓我們,那我也不介意把那份官方的批文送給他們看一看,這裡是華夏的領土,他們當然要聽政府的話,不是嗎?”一頭金髮的約瑟夫笑了一下,滿臉的不以為意。
“你怎麼看,兄弟?”莫家駿扭頭去問身旁一言不發地雍容。雖然並沒有認出眼前形象氣質皆是天翻地覆變化地雍容。但是莫家駿仍是本能的在雍容身上感到一種十分親切熟悉的感覺。彷彿只要站在雍容身旁,就連呼吸都比別的地方要順暢許多一樣。
“還能怎麼樣?先把帳篷搭起來再說吧,反正今天晚上也不登山。到了明天早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