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此時法力神通駕馭三顆珠子已是勉力而為,人在當場,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如前面開天珠一般催動所有寶珠更加強力的神通威力珠子猛力來砸。
但即便如此,這開天混元玄黃三珠之下,威力還遠在剛才劈地珠破裂空間的全力一擊之上。
如此這般一連砸了三四十下,那人形外圍的綿密火光似乎也終於承受不住這寶珠的輪番襲擊,突然爆裂成一天流火,四散迸射。
“不對呀,那小輩法力還在我之上,如何只是抵擋了這一會就撐不下去了?那小輩兒,詭計多端,心性狡詐如狐,怕是還有什麼後手,得小心察看才是。”太玄天主心頭微微一跳,眼見護住雍容的火光就此散去,心中卻是一點驚喜的念頭都沒有。
果不其然,滿天流火飛逝之中,那高空之上反是連雍容的影子都見不到半點。
太玄天主心中一動,突地只覺頭皮一陣發麻,脊背上如有蛇行,警兆瞬息大作,脫口大叫一聲,“不好!”伸手使勁一拍座下花豹,眨眼間人已掠出百十里外,一人一騎只在空中繞了一圈,轉眼就自奔出了輪迴島最外圍的禁制範圍。
幾乎與此同時。,那漫天火焰,散而復聚,重又凝成一道合抱粗細的通紅火鏈,千萬火光,如影隨形,緊隨著太玄天主追了上去,火光之中又有一黑一白兩道牛毛也似的淡淡光影。
“該死的小輩,居然李。代桃僵,矇騙於我。”太玄天主暴跳如雷,卻又不敢再像從前一樣,肆無忌憚。只得騎著花斑大豹滿天亂飛,躲避身後追來的火鏈。而太玄天主原本也是並不懼怕這身後火光,他擔心的是先他一步不知去向的雍容,不知還有些什麼惡毒的手段藏在暗中沒有施展出來,自己一旦分心他顧,怕是又要再中一計。
萬里雲煙。獸,吞雲吐霧,萬里之遙如走閒庭,這般前後一飛,任是雍容法力凝成的火鏈來勢如電,也追之不及,只能一點一點的消耗了火中法力,時間一久,法力散盡自然就會消散一空。
又過了多時,見到無有。異狀,太玄天主終是窺得一個時機,回頭就是一珠,混元珠當頭砸下,通紅火光登時粉碎,化作星星點點,落了下來。
之前一戰,被雍容放出四般火焰。困在當場,太玄天主早就知道雍容火術厲害的離譜,是以雖見面前火鏈消散,漫天火星,卻也不願沾惹在身上,連忙一揮大袖,平地掀起一股狂風,風捲殘雲也似的將一天火星盡數捲走,沒了蹤影。
須臾之後,。空中狂風一停,頓時又是萬里無雲的晴天碧海。
“這小輩兒,似是無心戀。戰,莫非還有什麼其他的含義不成?”
太玄天主震散火光,正自心中狐疑,突然只覺身外氣場微微一亂,後心之上猛然傳來噗噗兩聲輕響,如利針傳紙,他身上以道法祭煉的長袍竟是輕易就被刺穿,緊跟著渾身一冷一熱,體內已是莫名其妙衝進來兩道陰毒無比的異種氣息。
“不好,還是中了他的算計!”
原來雍容雖然是因為不願和太玄天主死戰不休,最終退走,但心有不甘之下,仍是隨手佈下一個陷阱。以太陰冰焱化神陰火和焚天魔火凝練成針,混在大片顏色赤紅的先天神火之中,太玄天主一時不察,震碎了火鏈卻轉頭就被這兩道陰火打入後心,立刻發作起來。
一個順著經脈,直入五臟,破壞肉身,魔火焚燒,一個上行至腦,竄入泥丸宮中,要以冰焱傷他元神魂魄。
修道者修真煉氣,求得就是一個根本,一個命性,平日之時,不論是閉關苦修參悟大道,還是與人交往,交朋結友,都要秉持本心,勇猛精進,最是不能受辱。
一旦受辱,自然就傷了命性,本心不在純粹,也給自己日後修道留下難以彌補的許多隱患大疾。因此修道界中,不論正邪,交手拼命,傷人害命,不敵而逃,那是常見的事情,但於人卑躬屈膝,似世俗間受辱者卻是少見的很。
雍容此人向來都是佔人便宜,寧死都不吃虧的主兒,如今被太玄天主逼到家門口,偏偏又心有顧忌不能放手施為,心中自然是憋氣到了極點。雖然這還遠遠算不上受辱,但僅此一來,他也是萬萬不甘,便是略施巧計,在自己隱入虛空走人之後,給太玄天主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
也免得叫人覺得是自己不戰而走,被太玄天主看的輕了。
三番兩次落入雍容的算計,太玄天主又中了暗算,驚怒交加,一頭長髮都是如刺蝟般根根直立起來,連忙運轉真元,在體內圍追阻截,止住兩道陰火的勢頭,只以法力裹了,也來不及逼出體外,便長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