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青年的身體靠的很近,已經不能更近了。
青年舔著他的耳垂,那些吻溼熱,黏膩得過分,就像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似的。他抽出了交纏的那部分,又再度插入,他喘息著說道:“你不在床上的時候,總會特別緊張,某個地方也……”
“閉嘴!”伊薩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可以把你敲昏,然後渾身赤裸的扔在路中間,明天就會有雜誌登出照片……”他沒能把話說完,就被更加猛烈的抽動給中斷了,那些恰到好處的摩擦讓他呻’吟起來,聲音很低,壓抑而情色。
回想起來,那個下午相當的糟糕,伊薩甚至聽到了門鈴聲,或許只是一個派送廣告的推銷員,他呆在門廊上按了好幾次,兩個人就在離大門口不遠的地方,像野獸一樣交纏著,羅曼甚至加快了律動,不懷好意地刺激著他,作為回禮,伊薩咬住了對方的肩膀,在那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直到兩個人都疲憊不堪,擠在沙發裡,羅曼小聲地說道:“真奇怪,我總覺得你會發脾氣之類的。”
“我已經氣過頭了。”伊薩說。
青年湊過來,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如果你無視我,那才是最可怕的。”
那是當然,你一點也不像能忽略的目標,伊薩想,他的後背痠痛極了,除了躺在原處,就沒有更好的選擇,雖然他很想把那個大型,粘人的寵物推到地上去,但對方顯然不會配合。
“你小時候就沒抱夠嗎,男孩。”伊薩說,他感覺自己要被壓死了,屬於另一個人體溫,氣味,他總覺得這些接觸太直接了。
“這一點你倒是猜對了,我沒有母親,父親是個只會賺錢的傢伙,雙胞胎妹妹是在我離家出走後出生的。”羅曼說,他用一種羨慕的語調說道:“你有個弟弟,是一塊兒長大的嗎?”
伊薩遲疑了一會,他搖了搖頭:“我家裡只有一個孩子。”
“那就是我記錯了。”羅曼無所謂地說道,他離開沙發,將一件外套搭在男人身上:“好好休息,明天可是週末。”
警官先生並沒能如願放假,失蹤人口被找到了,那個被害人的男朋友,一位貨車司機在巷角發現了他,就在一戶許久沒住人的老屋子後面,那個年輕人還活著,只是傻愣愣地縮在牆角,渾身溼透了,體溫超標,被送進了醫院。
伊薩趕到了病房,那位先生半躺在床上,護士表示他的高燒已經褪去了,只是還有一些奇怪的後遺症,比如不停的囈語,一直想縮在牆角一類的地方。伊薩見過這類症狀,當人受到了極大刺激,往往會用本能尋找一些安全的場所,他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本傑明?”他喊了聲年輕人的名字,對方只是盯著地面,他的眼睛裡佈滿血絲,充斥著恐懼,好像那裡出現了一個恐怖至極怪物,而不是一片乏善可陳的瓷磚。
☆、Day 78
羅曼睜開眼,陽光穿過了窗簾的縫隙,打在牆上,那是片帶著矢車菊紋理的藍色牆紙,溫馨可人。
記得是自己包辦了這套房子,就在兩個月前,用很低的價格買了下來,當他醒來的時候,反倒覺得這個地方陌生得過分。
或許是剛搬家的緣故,他還記得以前那所空無一物的房間,純白,四面只有透明的顯示器……青年拍了拍腦袋,他在想什麼東西呢,他從來沒有住在那種東西里面。
他走進了浴室,鏡子裡的人正眯著眼睛,帶著迷濛的神色,我可能做了一個噩夢,羅曼想,在夢境裡,伊薩冷冷地打量著他,好像再也不肯聽進任何的解釋,然後疲憊地轉過身,只留下他一個人。那感覺可怕極了,好像進了冰窖一樣。羅曼垂下頭,任冷水沖刷自己的臉頰,把那些亂七八糟,不切實際的幻想丟在了腦後。
阿薩託斯,現在幾點了?
一個念頭出現在他腦子裡,當然沒有人回答,他這才翻出手機,盯著螢幕發了會呆,早上七點,適合準備一頓不錯的早餐,然後出門,雖然也沒什麼地方可逛的,道路還封閉著。
整個城鎮還在沉睡,街道上還帶著夜晚的薄霧,連那些嘈雜的鳥鳴都消失了,或許它們找了個乾燥點的地方,最近的雨水太可怕了,羅曼不在意的想著,他從信箱裡取出一沓宣傳單和廣告信。他盯著那封剛剛拆出來的紫色傳單,上面放著不少男性的照片,最底下還寫著聯絡方式,見鬼的同□友網站,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找上門的,我們才剛搬來一個月。
一直抽風的筆記本就擺在桌上,經歷了一個夜晚,羅曼開啟它的時候,亂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