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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麼?黎離,你真把我當成可有可無的便利貼了?”

“我出個條件,每個月給你打三千塊,再幫你在深圳找個正兒八經的外企。”彷彿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在站牌在等公交車,我也目視前方,面帶微笑地說:“反正你在這裡沒工作,聽小九說你最近出了事,去廣東發展不好麼?”

“一個人在外地無親無故的生活,你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不管多困難我都會支援你,我決不會讓你留在這個城市。”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無恥,愧疚感排山倒海地湧過來。我也不想如此善待這個欺負過塔塔的男人,他對於我應該是個不共戴天的存在。可是沒有人知道,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我。

是的,決不能讓他留在這裡!我不能面對他,他是我的罪。

“兩年。七百天。記憶中你的醋性不該這麼大,你的心胸寬廣自信滿滿一向出了名,跟你交往的男朋友在背地裡搞再多的女人你都不會眨一下眼——”他的口吻裡有無限的怨念,冷笑一下:“可是對我呢?不管我怎麼解釋都得不到一點點的寬恕,為什麼這麼苛刻?”

Chapter 1(3)

“難道我該褒獎你?”我仍在微笑。

“在廣東給賭場看場子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不管怎麼分析都不合理。”他斜睨我一眼,嘴角邪惡地揚了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愛我,所以忍受不了我做那種……”

“神經病。”我打斷他的話,拔腿就走。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一個不懂事的女孩指使男朋友欺負了自己的姐姐,我會忘了這件事,必須要忘記……

一個女生興沖沖地跑過來,撞了我的肩膀。

她目光鄙夷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朝凌野揮了揮手。渾身上下都是珠片,黑色眼線畫得濃,粗糙的面板打了很厚的粉底,估計又是凌野不知從哪個哥兒們手裡撬來的女孩。

我注意到她的手裡捧著一個手工藝很特別的水晶球,不插電的情況下居然飄著雪花,而且還將一個很小的紅色沙漏嵌進去。不過,我一向對閃閃發光的廉價商品不感興趣。

我走進掛滿髮卡首飾的貨櫃過道,聽見女孩的語氣很親暱,一口帶著廣東味道的普通話,說:“我要買呢個。”

凌野說:“哦。”

吧檯的老闆娘很藝術地說:“咿,小姑娘的眼光真特別咧,雪花正好有520片,代表愛情,沙漏是永恆的時間……”

我的腳步沒有猶豫,突然轉過身,大步往回走。我對老闆娘說:“我要一模一樣的。”

凌野歪著頭看著我,眼神不像從前那麼犀利,彷彿一個巨大的黑色深淵,能容納任何突如其來的事。女生用一種厭惡的表情向撇撇嘴,嘀咕一句:“鄉下佬。”

“這可怎麼辦咧?”老闆娘站起身,為難地說:“老顧客都知道,首爾匣子的韓貨都是一式一款的咧,那邊有其他樣式,你過去再挑挑。”

“我就要這個。”我嚴肅地盯著老闆娘,毫不妥協:“這個給我,讓他們再去挑。”

“Shit,你有沒腦噶?”女生粗暴地推我一個趔趄,尖聲說:“憑咩啊?有沒先來後到啊?””

Chapter 1(4)

“先來後到?”我用鼻子冷笑,然後優美地咧開180°微笑的嘴角,踮起腳尖,唇貼緊凌野的耳根,幽幽地說:“它、是、我、的。”

凌野的身子猛烈地抖一下,站不穩地扶住吧檯。

我微笑地看著他的恍神。

我想,他也和我一樣,仍然記得彼此相識的情景。

記得初見他時,我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那麼像余文樂的男人,就好像從熒屏裡活生生地跳出來——

初三上學期,我交了一個叫做飆三的男友,比我大五歲,長的不好看,因為一個月三次的飆車都贏全場,所以外號叫飆三。

那天晚上,我騎在飆三的摩托車後座,抱著他的腰,飆過了玫瑰大道直奔西山。劇烈的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當終點的五顏六色的彩旗和人群越來越近,當我的酒紅色捲髮在風中飛舞,我張揚地大聲唱:“你到底愛不愛我,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你愛不愛我,撕掉虛偽也許我會好過,你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我突然看見從身後追上來的風暴太子,一瞬間擦身而過。那輛車是改裝過的,速度非常快。那一刻,我震驚極了,當然不是因為有人竟能超越飆三,我震驚的是半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