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飛行機是如何飛上天的呢?”馮萬春見飛行機的樣子極為笨重,這東西如何能飛離地面呢?
“以前師傅從古書上看到最早的飛行機是將其放在戰車上,然後前面用十幾匹上等駿馬拉著起飛。”管修望著飛行機說道。
“用馬拉?”馮萬春不可思議道,除此之外更加疑惑,現在這種情形,即便真的能找來十幾匹駿馬,但是條件也是不允許的。
管修似乎看透了馮萬春的心思接著道:“馮師傅不必擔心,這些年我師傅在雙鴿第潛心研究發明了這個發射裝置。”說完管修指著飛行機後面的幾個如同炮筒一樣的東西說道。
“這是什麼?”馮萬春驚訝道。
“這就像是一個炮筒,裡面裝滿了火藥,然後利用火藥爆炸的推力將飛行機推出去。”管修說到這裡臉上寫滿了激動。
“可是如果用火藥的話一定會發出巨大的聲響,想必會被前面的人發現啊!”馮萬春的擔心不無道理,但見管修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就是為什麼今晚邀請那些日本人來這裡的緣由。”
“哦?願聞其詳。”馮萬春本來已經猜到今晚這場戲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卻沒想到其中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今晚請來的均是一些名角,一場演出結束之後會安排放一些禮花來慶賀,我們便趁著這個時候啟動飛行機,離開北平。”管修說完將飛行機方位的除錯方法教給了馮萬春,雖然馮萬春未曾接觸過這種東西,但是因為管修講得很明白,也便領會了一二。
“這方法便是如此。”說完管修拱手道,“馮師傅這裡就交給您了,我先去通知師傅。”
“嗯,快去快回。”馮萬春說完,管修已經離開了後院。
夜幕降臨,幾輛黑色轎車在日本兵的護送下來到了廣德樓前,其中有松井元尚,還有幾個陌生人,松井赤木一直未曾離開廣德樓,此時他已經早早地等在廣德樓門前,見到一行人恭敬鞠躬,然後請幾人內中入座。
此時戲班也準備停當,京胡、月琴、小快板、大鑼、小鑼,一應齊備,只待開場。松井元尚和幾個日本人坐在臺下,松井赤木不時看看腕上的手錶,似乎是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終於一刻鐘之後又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一個女人從車中走出,四十出頭的樣子,戴著禮帽,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西裝,腳下踩著皮靴,眼神冷漠,一種盛氣凌人之勢。
松井赤木走出廣德樓將其引入內中,此女子向松井元尚微微黔首,然後坐在他們後面的桌子旁,松井元尚微微笑了笑,輕輕拍手。松井赤木會意地喊道:“開始吧!”
伴隨著胡琴的定弦,戲劇《白蛇傳》開始了。臺下幾個人目不轉睛地望著戲臺上的戲子們的這場表演,而松井元尚心中則在盤算著這廣德樓外面的那一場戲,而那場戲的主角已經悄悄地走上了舞臺。
松井赤木望著松井元尚臉上露出的微微笑意,低著頭耳語道:“他們真的會去嗎?”
松井元尚看了一眼松井赤木,眼神中充滿了自信。松井赤木會意地點了點頭,正在此時戲臺上的青衣正唱到一個“氣口”上,難度頗高,只見青衣偷氣、換氣嫻熟老練,將氣口唱得從容不迫,優美動聽,松井元尚對京劇亦是頗有研究,不禁鼓起掌來。松井赤木以及周圍幾人也發出寥寥的掌聲,唯獨坐在他們身後的女子嘴角一撇,臉上流露出幾分鄙夷的神色。
廣德樓內“咿呀”不止,廣德樓外的日本兵嚴陣以待。在相距數里之外的深巷之中,一個穿著利落、相貌冷豔的女子,正在望著天上高懸的明月,那月亮如同漆黑夜空的出口一般掛在頭頂,她心中在想著一個人。
第十七章 奇門遁甲,生死蟲海關
潘俊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潘哥哥,你怎麼了?”歐陽燕雲望著潘俊道。
“可能是這裡有些冷的緣故吧!”潘俊小聲地說道,然後望著臉色凝重的段二娥,耳邊螽斯的鳴叫聲漸漸接近,似乎就在身後。
“段姑娘,你說的是……”潘俊雖然已經猜到段二娥話中的意思,但還是希望從她的口中得到確鑿的回答。
“沒錯,這裡應該就是潘俊哥哥所說的蟲海了!”段二娥一字一句地說道。
“可是這麼冷的地方怎麼會有蟲呢?”歐陽燕雲疑惑地四處打量著,尋找著那隻鳴叫的螽斯。
歐陽燕雲的話卻也正道出了潘俊的疑惑,這裡寒冷無比,人在此處待久了也會被凍僵,更何況是蟲呢?不過剛剛那鳴叫的螽斯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