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潘俊冷冷道。
“交出秘寶。”歐陽雷火圓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說道,“否則,今天我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要橫著走出這個門檻。”自從上次潘俊為了救子午擋下了自己那一拳之後,歐陽雷火便已經知道潘俊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功夫卻也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有青絲的幫助,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未必能佔盡上風。
“呵呵,我連火系歐陽家的秘寶究竟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如何會拿你那秘寶?”潘俊著實覺得這老頭兒也忒衝動,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歐陽雷火的拳頭漸漸地鬆了,他覺得潘俊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而且你說這盜寶之事是發生在一個月前是嗎?”潘俊問道。
“嗯,是的。”歐陽雷火的孫子點頭道。
“那時候我正在上海拜謁一位京劇大師,這一點潘璞也可以作證,我又怎麼會有時間去新疆呢?”潘俊說話間下人已經叫來了管家潘璞,潘璞站在旁邊說道:“確實如此,我們當時正在拜謁京劇大師梅蘭芳先生。”
“但是……”歐陽雷火始終不明白那個日本人最後為何無緣無故地誣陷潘俊,甚至不惜以自殺作為代價。
“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的。”潘俊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哼……”歐陽雷火拂袖扭過頭去,潘俊看了幾秒輕嘆了一聲之後走了出去。
“少爺。”剛剛走出去,潘璞在潘俊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潘俊聽了之後眉頭微皺,嘴微微張開了。
“你確定嗎?”潘俊問道。
“沒錯,有人曾親眼看到他今天出現在萬利賭坊。”潘璞說道。
“萬利賭坊?”潘俊疑惑地問道。
“少爺您有所不知,這傢伙是個十足的賭徒,一天不賭幾把手就會癢。”潘璞說到這裡笑了笑。
“好,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他找來,也許能從他的口中打聽到一些關於金家的事情。”潘俊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之後道:“你到賬房去取點兒銀子到警察局上下打點一下,看看能不能探聽出一些關於馮萬春所犯案子的訊息。”
“馮萬春?”潘璞大驚失色地問道,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殺死老當家的就是馮萬春,因此潘俊才在那“三不救”之中加上了一條“姓馮的不救”。所以此時潘俊忽然說要打聽馮萬春的案子的時候有些吃驚。
“哎,其中很多事情等你回來我再慢慢告訴你吧,記得多帶些銀子,就算不能救出馮爺至少也能讓他在監牢裡少受點兒罪。”
“少爺放心吧,我這就去。”說罷潘璞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潘俊站在院子之中仰望著頭頂上墨黑色的天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出口在哪裡。歐陽家盜寶案如何會牽涉到自己,而馮萬春又是因何入獄?這些問題在他腦海中不停地盤旋,而最讓他頭疼的還是那個關係到所有驅蟲師命運的秘密,也許只有找到金家的後人才能知道吧。
整整一個下午,歐陽雷火都不曾踏入潘俊院內半步。而潘俊站在一張核桃木雕花方桌前面,桌子上擺著“榮寶齋”的湖筆徽墨,潘俊提起筆,筆走龍蛇,在鋪著的宣紙上寫下了“無為”二字。木系受道家思想影響頗深。
傍晚時分潘璞才回來,他走進潘俊的房中低聲說道:“少爺,人找來了。”
“讓他進來吧!”潘俊說著放下手中的筆,又看了看宣紙上的那兩個字,然後將挽起的袖子落下,走到前堂。一會兒工夫潘璞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那個人比潘璞矮了一大截,右手縮在袖子裡,看長相似乎是個中年人,但是身材卻像個孩子。
“哎喲,潘爺……”那人見到潘俊連忙諂媚道,“早知道是潘爺找我,您只要知會小的一聲就行,何必還親自派大管家去找我呢?”潘俊看得明白,聽得仔細,這人雖然生得是個侏儒,但卻圓滑世故,巧舌如簧。
“呵呵,你是金順?”潘俊微微笑道。
“對對對,小的就是金順,潘爺叫我順子就行。”本來這金順就是個侏儒,此時再點頭哈腰,更是顯得矮小了。潘俊坐下一伸手示意金順也坐下,他這才坐到椅子上說道:“不知潘爺今天找小的有什麼吩咐?”
潘俊清了清嗓子道:“你可知道你師傅在琉璃廠的堂口發生了火災,一家人慘遭滅門?”
潘俊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著金順,只見金順的臉色絲毫沒有異樣,只是耳朵輕微抽動了幾下,然後又滿臉堆笑地說道:“知道,知道,這件事前幾天傳得滿城風雨,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看你根本無動於衷啊!”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