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換岫���裁揮刑�諞狻�
而距離這裡幾十裡外的雙鴿第,潘俊和歐陽燕雲早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歐陽燕雲的臉上卻疑雲重重,她站在門口不停地向外張望。
“燕雲,怎麼了?”潘俊問道。
“噢,沒事,就是有點兒擔心子午他們能不能救出馮師傅。”歐陽燕雲回答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放心吧,我已經告訴時姑娘應該怎麼做了。”潘俊說著站起身,看了看天已經擦黑,是該動身的時候了。
歐陽燕雲“哦”了一聲,然後又向外張望了一下,見門口始終沒有動靜,然後才跟著潘俊走到了屋子後面的馬廄。
馬廄裡拴著數匹駿馬,潘俊從中挑選了一匹,歐陽燕雲也打量了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匹馬的身上。那匹馬身形壯碩,一身黑色的鬃毛,額頭隆起,雙眼突出,蹄子好像壘起的酒藥餅一般。
歐陽燕雲走到那匹馬旁邊,輕輕地撫摸著馬背,誰知那匹馬烈性無比,一碰之下竟然雙蹄騰起,引頸長嘶,聲如洪鐘,雙蹄落地時震得地面咯咯作響。歐陽燕雲登時驚住了,連忙向後退了兩步,那馬低著頭,打著響鼻,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呵呵,燕雲好眼力啊,這是大伯的良駒,名叫飛鴻,因為脾氣火暴,所以除了大伯之外卻是無人能夠駕馭的。”潘俊騎在馬背上說道,“你還是另選一匹馬吧!”
歐陽燕雲對潘俊的話置若罔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匹黑馬,潘俊心想雖然歐陽燕雲是個女孩,但畢竟是火系驅蟲師的傳人,骨子裡不免還是有股子火暴勁兒。可是這匹馬性如烈火,如果強迫著去騎的話恐怕會傷到歐陽燕雲,想到這裡潘俊從馬上跳了下來。
潘俊還未落地,歐陽燕雲已經閃身到了飛鴻的面前,一雙眼睛圓瞪著,盯著飛鴻的眼睛。可這飛鴻卻也不甘示弱,亦是圓瞪著眼睛望著歐陽燕雲。潘俊從馬上下來,看見此情此景不禁怔住了,雖然不知歐陽燕雲究竟在做什麼,卻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玄機。想那皮猴何等兇殘,卻被歐陽家族馴得服服帖帖,飛鴻即便是再火暴,也比那皮猴遜色多了。
一人一馬目光對峙著,片刻之後,飛鴻的前腿不停地在地面上亂踩,咯咯地如同踩在豆子上一般。而歐陽燕雲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潘俊知道此時應該是對峙最為關鍵的時刻,終於又過了一會兒,飛鴻的眼睛低垂了下去,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歐陽燕雲卻始終面無表情,她輕輕伸出右手在飛鴻的頭上撫摸了一下,飛鴻竟然順從地搖晃了兩下腦袋以配合歐陽燕雲的動作,潘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飛鴻已經被歐陽燕雲馴服了。
這時候歐陽燕雲才笑了笑,轉身拉住韁繩,一躍跳到了飛鴻身上道:“潘哥哥,咱們走吧!”
兩人騎馬走出雙鴿第上了棧道才又從馬上下來,潘俊對歐陽燕雲能一眼看中那匹飛鴻頗為好奇:“燕雲,你怎麼就選了這匹飛鴻啊?”
“哈哈,潘哥哥,我們火系驅蟲師可也不是吃素的。”歐陽燕雲頗為得意地說道,“我們主要驅使一些大蟲,不像子午只會驅使噁心的蜘蛛,不要說是一匹小小的馬兒,就算是老虎獅子也不在話下啊。而且這火系驅蟲師本也學一些相馬之術,《相馬經》上說:馬頭為王欲得方,目為丞相欲得明,脊為將軍欲得強,腹為城郭欲得張,四下為令欲得長。觀這匹馬的模樣便知,其四肢健碩有力,膝骨堅硬,而且馬唇赤紅,耳朵小且相近,所以必定是一匹千里馬。”
“哈哈,沒想到妹妹對相馬還有這種見地啊。”潘俊這個“妹妹”一出口,歐陽燕雲的臉瞬間拉了下來,韁繩在飛鴻的身上一用力,飛鴻立刻加快了步子,歐陽燕雲加快腳步搶在潘俊前面揚長而去。
潘俊見此狀,心裡思忖著難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亦拉著馬向前走去,下了過街樓歐陽燕雲飛身上了飛鴻,揚起鞭子輕輕一拍,飛鴻健步如飛,果然是千里寶馬,沒等潘俊上馬飛鴻便已經蹤影全無。
此時已經月亮高掛,歐陽燕雲騎著飛鴻狂奔數里之後拉住韁繩,見潘俊還未跟上不禁暗自好笑,向四周張望,此處向前數里便是通往西面的官道,這官道卻是由來已久(限於篇幅,這裡不詳加描述),但此時這官道因為暢通無阻,已經被小日本佔據,作為運輸物資和軍備的重要通道。
歐陽燕雲在此等候了片刻才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正是潘俊跟了上來。
“燕雲,你跑這麼快萬一遇上日本人怎麼辦?”潘俊的馬剛剛停下,潘俊便質問道。
“哼。”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