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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且,該死的,連男人都崇拜你。”

侯爵知道攝政王這句話的背後隱藏著不快和嫉妒。

他一直希望能受人尊敬、被人崇拜,但是因為他鉅額的債務和特異的行為,所以人們對他總是毀多於譽。

不過,還是有一些象侯爵這樣的朋友,能夠欣賞他、瞭解他。

因此費茲赫伯特夫人以前常感嘆地說:“你給王子帶來了好的影響。我真希望他的其他朋友都能象你一樣。”

然而。侯爵也有他壞的一面。

他是個很冷酷的人,對人對事都缺乏同情心,而且正如哈洛夫人所說,他極端自私。

其實這不足為奇。因為他年輕時就繼承了一筆龐大的產業,擁有一個備受尊敬的頭銜,封地又位在全國最富庶、最重要的地區,所以難怪他會這麼驕傲自負了。

“請你答應我,契爾敦。”艾默芬·哈洛站在他面前說。

她知道,這樣侯爵一定會注意到她薄紗衣裙下的姣好身材。

她的目光柔和,鮮紅的嘴唇挑逗似地撅著,看起來比剛才生氣的樣子美多了。

但是侯爵黑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他毫不妥協的說:“我開始不耐煩了,艾默芬。說話算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契爾敦!”她傷心地叫道,嘴角向下撇,一副要落淚的模樣。

侯爵冷冷地笑起來。

“哭對我發生不了作用。”他說。“我不會被眼淚打動的,這樣只會惹煩我。”

他擁住哈洛夫人,伸手托起她的臉。

“如果你不再拿這件事來煩我,”他說,“我就把你昨天在波特街看中的那隻手鐲送你。”

哈洛夫人心裡有一股衝動,想告訴他,她不要他的手鐲,叫他自己留著。

可是貪婪機伶的本性卻告訴她,再爭執下去,一定會把侯爵惹惱,到時候不但無法達到原來的目的,而且連手鐲都得不到。

“謝……謝你。”她輕聲說著,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一面說,一面用眼角偷看侯爵,看見他挪揄地牽動嘴角,顯然把她的偽裝做作都看穿了。

這種表演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因此除了嘲諷之外,根本激不起他任何反應。

她不希望惹翻眼前這個既吸引她、又能抬高她身價的男人,於是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過去。

“我們之間有那麼多快樂的事可談,為什麼還要爭吵呢?”她問。

侯爵淡淡地吻了她,然後飛快地掙出她的懷抱。

“你該走了,艾默芬。”他說。“半個鐘頭以後,我有個約會,還有很多檔案等著我籤。”

“你今晚會不會來看我?”

“晚上我要陪攝政王進餐,”侯爵回答。“不過,如果攝政王不留我留得太晚,我會在回家的路上去看你。”

“我會等你。你知道,我是多麼渴望見到你。”

他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所以對她的話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走到門口,哈洛夫人只好緊跟在他身後。

他送她穿過大理石建造的大廳,廳裡的畫出自喬治·史塔伯斯的手筆,畫的都是他父親的愛馬。

到了大廳口,他向她行禮致意,吻了她的手。一名馬伕從一列穿著制服、強壯結實的年輕僕役中跑出來,趕到停在迴廊的馬車旁,開啟車門。

侯爵顯得有點不耐煩,但仍很禮貌的站著,等到馬車開動。

然後他轉身越過大廳,不再回到剛才和哈洛夫人待的那間小客廳,走進他獨處時用的私室。

這是整棟宅邸裡最吸引人的房間,四周放滿了書,牆上還掛了幾幅更好、更壯觀的馬畫,連攝政王都很羨慕侯爵能有這麼一間屋子。

侯爵走向窗前一張大書桌,在桌前坐下。

桌上有許多等他處理的檔案,他拿起第一份,然後搖了搖放在桌上的鈴。

門很快地開了,他的財務總管兼私人秘書走進屋來。

達格岱爾先生是位中年人,長得一副明智果決的樣子。在到侯爵家之前,他一直在軍中服役,言行舉止都十足象個軍人。

侯爵一邊看手上的檔案,一邊說:“給哈洛夫人送些花去,說我今晚不能去拜訪她了。”

達格岱爾先生在手裡的記事簿上記下侯爵的吩咐。

“還有,派個人到波特街亨特羅斯凱爾珠寶店,去買我昨天看過的那隻手鐲,”侯爵繼續說道。“店裡的人知道是哪一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