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屈服,我方怎可示弱!我恨恨地咬被子。為什麼我要鑽進被子?我難道是在害羞嗎?當然不是!誰敢說我是我跟誰急!哼,有什麼好害羞的!什麼叫“才走出那扇門我就開始想你了”?俗!太俗了!簡直俗不可耐!八點檔加章小妹括號乘以二!這麼老套的臺詞,我才不會感動呢!害羞?哼!
我摸摸自己越發滾燙的臉,使勁掐了一把,坐起來蒙著被子在黑暗裡發呆。
直到視野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額頭也貼上了他的,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被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掉了。
這傢伙,剛剛其實根本就沒有出去吧!這隻狡猾的狐狸!
“七夜,沒事吧?”鏡夜伸出手緩緩的摟住我,暖暖地抱住了,“在被子裡蒙太久要缺氧的。”
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而且現在的鏡夜似乎跟以前有些地方很不一樣了。我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子,他收緊胳膊堅定地抱著。我紅著臉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反抱住他的腰,在相互貼近的懷抱裡感受他的溫暖氣息,倍感安心。似乎只要有他在,什麼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
抱了一會兒,鏡夜偏過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的耳朵,輕聲笑道:“傻丫頭。”又吻了一下。
“吶,鏡夜,”我蹭蹭他的脖子,“那個……”
“什麼?”
“昨天我們到底……嗯我有沒有……那個……啊,我沒有那方面意思你千萬不要想歪了……”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惱羞成怒,“不許笑啦死狐狸!我只不過是不記得自己怎麼就睡著了嘛,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自己在哭,然後就到今天早上了。中間怎麼都沒過渡的?——你還笑!”
“傻丫頭。”他雙手搭著我的肩膀,微涼的鼻尖蹭了蹭我的,“傻丫頭。”
我漲紅了臉,僵硬地任他重新抱進懷裡。
“嗯,昨天你非禮我了,今天早上居然還忘記自己的不軌行徑,為了贖罪,你就以身相許吧?”
“……我非禮你?等我哪天吃了熊心豹子膽再練好六塊腹肌的時候再說吧。你非禮我還差不多……”
“哦呀,被你發現了。事實是,我非禮了你,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為了贖罪,請讓我以身相許吧?”
……為什麼不管情況是什麼,結果都是“以身相許”呢?
“七夜,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跟你沒什麼話好說。”
“嗯?是嗎?”
我在驟然降溫的氣氛裡哆嗦了一下,指控他:“你總是在敷衍我。”
“好傷心啊,七夜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呢?”
“哼!”你那歡快的語調還真是“傷心”啊!
“七夜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以身相許’這件事嗎?”鏡夜又輕笑了幾聲,在我狂化之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昨天你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我幫你簡單擦洗了一下就抱你去臥室睡了。”
“哦。”我想了想,問,“那你呢?”
“你覺得呢?”鏡夜嘴角緩緩挑起一個笑。我不安地動了動。
“放心,我在外面沙發睡的,幸好還有多餘的毯子。”
“那不是很累嗎?你這麼高,沙發那麼小,”我想了想,侷促地挪了挪身子,“其實,就算你睡到床上來也沒關係啊。反正我們又不會……”我閉上嘴巴,說不下去了。
他詫異地看著我,曲起手指彈了下我的額,笑容無奈:“你這傢伙,就這麼相信我?”
我訕訕地摸摸額頭,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笨蛋,還以為你很聰明呢,怎麼跟春緋一樣這麼對人不設防的?沒人告訴過你,男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嗎?”
“我才沒有,只不過……你是不一樣的啊!”
“嗯?在七夜眼裡,我是不一樣的?可是,即使是我……”鏡夜話沒說完,便被外面的喧鬧聲打斷了。
“七夜女兒!七夜!你在裡面嗎?”是環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我剛想應聲,鏡夜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乖乖閉嘴,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殿下,七夜真的從鳳前輩那裡搬出來住到這裡來了嗎?這個平民的狹小房間?”是馨。
“千真萬確!鳳家的管家親自告訴我的。不要說‘狹小’這種字眼啦,七夜會聽見的!”
已經聽見了……
“前輩,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春緋,應該是準備去超市吧這個勤勞的小孩。
“春緋,聽說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