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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月黑風高沒鳥叫,殺人埋屍十分妙。

我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想象力趕上芒果臺某大花評委了。

“冷嗎?”鏡夜回過頭問。

我訕訕一笑:“不冷不冷。”

他笑一笑,緊一緊握著我的手。

幽深寂靜的林間小路,只有頭上的星光是明亮的,那山腰上的熱鬧人聲彷彿是我的黃粱一夢,顯得十分不真實。林間氣溫有些低,然而我正握著的手掌柔軟而溫暖。

我的心情不可思議的平靜下來,放鬆了身體跟著他走,鏡夜似乎感覺到我的變化,停下腳步,我疑惑地抬頭看他,額頭正碰上他落下來的吻。

“馬上就到了。”他沒有再多話,揉揉我的頭髮,又繼續前行。

我的臉有點熱——幸虧這裡沒什麼光。

又走了一段,面前豁然開朗,原來是到了小樹林的盡頭。

這裡是一處稍高的小坡,左下方可以看到商店街那邊熱鬧明亮的全貌,右邊卻是襯托之下顯得更深沉的黑暗,頭頂是都市裡難得一見的星空,耳邊是樹葉的沙沙聲和間獲的蟲鳴,而身邊則是……鏡夜。

我轉頭偷偷看過去,正對上他深邃專注的目光,嚇了我一跳,他又笑。

我說:“鏡夜……”

“什麼?”

“你今天怎麼沒帶眼鏡?”

“……這都被你發現了。”

“為什麼?”

“因為我其實不近視。”鏡夜頓了頓,問,“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的確好看很多。”

他無奈地笑一笑:“你這傢伙,平時倒是聰明得很……”

我怒。

他又開口道:“我可以始終溫柔和善,禮貌體貼,我可以見錢眼開,陰險冷血,只要我想,我可以是鳳家最完美的三少爺——出色,而不出類拔萃。”

“這樣的我,也許以後會娶一個對家族有利的妻子,在家族產業裡做一個閒人,在父親和家族給的框架中規規矩矩地生活。自己的興趣,喜歡,那些東西暗地裡玩玩就好,是拿不到明面上來的。”

“……然後漸漸衰老,死去。”

我愣愣地看著他,心裡陣陣抽痛,然而當事人仍然是一副微微笑著的表情,搞得為他難受的我顯得特別傻,……也更難受了。

“那也的確是我原先的人生規劃。不過是偽裝罷了,在這世上,誰不是帶著幾套面具活著。在遇到你之前,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我不想再做那個帶著眼鏡的鳳家三少了。”

我的臉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紅了。

“七夜,我……”

“我喜歡你!”我閉著眼睛大聲吼道。我自己是看不到,但我估計自個兒表情歇斯底里的肯定巨傻無比,但是我豁出去了。

“嗯,我耳朵還沒聾呢。”

我睜眼,怒道:“喂!你這反應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便被堵住了嘴唇。

那傢伙聲音低沉,帶著笑意:“就是這個意思,還不明白嗎?”

“……哼!”

番外1:不詳的預感(上)

我按照平時的習慣,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呼吸新鮮空氣,手裡捧著剛煮的咖啡,睡眼朦朧地打哈欠。

往常這時候我還在床上賴著,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早上早早地醒了。在床上磨蹭了半晌也沒睡著,才不情不願地起來。

然而這不詳的預感究竟是關於什麼的呢?我起床沒有摔倒,也沒把咖啡壺給摔了,接了個周助約我去他家吃飯的電話,鏡夜也正好不在。我至今和樂安康,簡直要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五秒鐘後,我猛然瞪大了眼睛。

同志們,請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不就是鳳鏡夜嗎?或者:啊啊啊啊!!!鏡夜sama!!!!!!——不屑版與花痴版,隨便你選。——我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不要試圖否認啦。

可是親愛的,重點是“鳳鏡夜”三個字前面的定語:星期六早上七點,醒著的,在行走的,面帶微笑的鳳鏡夜。

我大睜著眼睛盯著他,僵硬地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啊,果然是起得太早了,連幻覺都出現了。

我從容地轉身進門,放下咖啡,進房間,倒上床,閉眼。

“七夜,七夜?”“幻覺”站在我床邊,摸摸我的臉頰。

嘖,這幻覺還挺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