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很明顯。因為女性很脆弱,如果這樣走近,很容易破碎,國家必須承擔保護她們的責任。而且,由於男性無法透過視覺區分女性,法律規定,無論男女,都不能相互走近,破壞兩者之間存在的間隔,這已成為普遍法規。
“並且,你稱之為觸控的那種非法、不自然的過分接近能有什麼作用呢?因為,這種粗暴、庸俗的方式所能實現的目的只需聽覺馬上就能更容易、更準確地辦到。至於你提到的欺騙風險,不可能存在。因為,聲音作為人最本質的東西,無法隨意改變。就假設我有穿透固體物質的能力吧!那麼我就能一個接一個地穿過我的臣民,數目甚至能達到數十億,透過觸覺來確定每個人的大小和距離。但這種笨拙、不準確的方式將浪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呀!然而,現在只需花費片刻傾聽,我就能進行人口普查,統計線國每一個活著的人,無論是區域性還是整體,或者思想與精神。聽,只要聽!”
16。 陌生人是如何徒勞地想向我解釋空間國的神秘
當我妻子溫和的告別聲消失後,我馬上走近陌生人,想看得清楚些並請他坐下。但他的模樣讓我大吃一驚,頓時渾身麻木,動彈不了。儘管他渾身毫無角度,但他的大小與亮度在不停地變化,這在我所接觸過的人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一閃,站在我面前的也許是個盜賊或刺客,也許某位怪誕的不規則等腰三角形佯裝圓的聲音,設法進到房子裡來,準備用他那鋒利的角刺穿我。
在客廳裡,由於缺少霧(這個季節恰好十分乾燥),我不敢輕易相信自己的“視覺辨認”,尤其現在站的距離是如此地接近。恐懼讓我忘記所有的禮節,我衝上前去,一邊不客氣地說:“先生,你必須允許我——”,一邊觸控他。我妻子是正確的。他渾身沒有任何角的痕跡,也沒有絲毫粗糙和不勻感;我這輩子還沒有碰過比他更完美的圓了。在我以他的眼睛為起始點,摸著繞他走時,他始終沒有動。現在可以完全確信,他渾身都是圓的,一個完全令人滿意的圓。下面我將盡自己的記憶所及,記錄我和他之間的對話,僅省略一些我不停地道歉時說的話——因為我為自己,一個正方形,如此無禮地觸控一個圓,徹底感到慚愧與羞恥。對話是由陌生人開始的,他為我冗長的介紹方式感到有點不耐煩。
陌生人說:“你還沒觸控夠嗎?還沒有認識我嗎?”
我說:“最傑出的閣下,請原諒我的笨拙,我並非不懂上層社會的禮節,我只是為這次有點意外的到訪感到有點吃驚和緊張。請您不要把我的魯莽告訴其他人,尤其不要告訴我妻子。但在您和我進行交談之前,不知您是否願意滿足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自己的客人從哪裡來。”
陌生人說:“從空間,從空間。先生,還能從其他地方來嗎?”
我說:“請原諒,閣下。但您不是已經在空間了嗎?您和您謙卑的僕人此刻不是在空間嗎?”
陌生人說:“呸!你對空間瞭解多少?給個定義。”
我說:“空間,閣下,是指在高度和寬度上無限延長。”
陌生人說:“果然,你甚至不知道空間是什麼。你只是從二維來考慮空間;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第三維度——高度,寬度及長度。”
我說:“閣下您儘可笑話我。我們也說長度和高度,或寬度和厚度,用四個名稱來表示二維。”
陌生人說:“但我不僅說是三個名稱,而且是三個維度。”
我說:“尊敬的閣下,您能告訴我或向我解釋我所不知道的第三維在什麼方向嗎?”
陌生人說:“我就是從那裡來的。從上到下。”
我說:“您的意思好像是指南北。”
陌生人說:“這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我說的那個方向,你根本看不到,因為你邊上沒有眼睛。”
我說:“請原諒,先生,但您只要仔細看一會兒,就能確信我兩條邊的交接處有隻完美的發光體。”
陌生人說:“是的。但為了看到空間,你的眼睛不應在圓周上,而應在你的邊上,也就是你可能稱為內臟的部位。但我們空間國稱之為你的邊。”
我說:“一隻眼睛在我肚子裡!一隻眼睛在我胃裡!您在開玩笑。”
陌生人說:“我可沒心情開玩笑。我告訴你我來自空間,或者,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空間,我來自一個三維的國度。在那裡我俯視你們稱之為空間的星球。從那個有利位置,我識別出你們所有稱為立方體的東西(也就是你們說的“四周被圍繞起來”),你們的房子,你們的教堂,你們的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