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自己不願來告訴這條可貴的訊息呢,這個能幹的裡雄?”親王夫人問。
“他留在居耶納募集一部分人。他對我說,他已經能指靠有差不多300士兵了。不過他說,這些新兵由於缺少時間訓練,很難在戰場上頂得住,他很希望能為他弄到一個象韋爾斯或者聖喬治島指揮官的職位。他說,若那樣的話,他斷定,會對殿下們極為有利。”
“可是,怎麼得到這個呢?”親王夫人問,“我們現在在宮中處境很壞,無法找人辦事,就是能找到這麼一個人,他也立即會變成懷疑的物件。”
“夫人,”子爵夫人說,“也許有一個辦法可行,這是裡雄先生自己提出來的。”
“什麼辦法?”
“埃珀農公爵好象正瘋狂地愛著某個小姐,”子爵夫人紅著臉說。
“啊,不錯!漂亮的娜農,”親王夫人輕蔑地說。“我們知道這事。”
“那好!還聽說埃珀農公爵對這女人要的一切都不會拒絕,而這個女人會同意一切,只要肯花錢去收買的話。難道我們不能透過她去為裡雄先生買個軍階嗎?”
“這是把錢用在刀刃上,”勒內說。
“是的,不過錢櫃是空的。你很清楚,顧問先生,”圖維爾夫人說。
勒內將臉轉向康貝子爵夫人,微笑道:
“是時候了,夫人,向殿下們證明你將一切都想到了。”
“你想說的是什麼呢,勒內?''
“他要說的是,夫人,我能為你獻上一小筆錢,心裡相當高興,這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從我的佃戶手中要來的。我的貢獻雖然很小,但的確是不能再弄一些了,兩萬裡佛爾!”子爵夫人繼續說。她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很慚愧只能對地位僅次於王后的兩位夫人奉獻這麼一小筆錢。”
“兩萬裡佛爾!”兩位親王夫人叫道.
“可是,在我們目前的情況下,這是一筆了不起的財產,”老親王夫人說。
“這位親愛的克萊爾,”少親王夫人感慨地叫道,“我們怎麼能還得起她呢?”
“殿下以後再想這事吧。”
“這筆錢在哪裡?”圖維爾夫人問。
“在殿下的住室裡,我的侍從篷佩按命令送到了那裡。”
“勒內,”親王夫人說,“你要永遠記著我們欠康貝夫人的這筆錢。”
“這筆錢已經記在了我們的負債本中”,勒內說著開啟記帳本,指著讓親王夫人看。有記帳日期,二萬里佛爾包括在一系列數字之內,如果親王夫人將這些數字加在一起的話,那麼所得的數目會多少讓她們感到嚇人的。
“可是,你怎樣躲過檢查的呢?我親愛的夫人?”親王夫人說,“因為我們聽說聖一艾昂先生的人把守著道路,對人和物一律檢查,這人是真正的鹽稅官。”
“多虧了蓬佩精明,夫人,我們避開了危險,”子爵夫人說。“我們繞了個大彎,這使我們遲到了一天半,但卻確保途中安全。沒有這段繞路,我前天就會回來了。”
“請放心,夫人,”勒內說,“不談已失去的時間,只說好好利用今天和明天的時間。今天殿下們不會忘記,我們等待三個信使:一個已經到了,還有另外兩個。”
“我們能知道另外兩個信使的姓名嗎,先生?”圖維爾夫人問道。她總是希望這位顧問失誤,她總是與他明爭暗鬥。
“如果我料想不錯的話,”勒內說,“先來的會是古維爾,他從拉羅謝富科公爵那裡來。”
“你是說從馬西拉親王那裡來,”圖維爾夫人又說。
“馬西拉親王現在是拉羅謝富科公爵,夫人。”
“那麼說他父親死了?”
“在一週前。”
“死在哪兒?”
“在韋特伊。”
“另一個信使呢?”親王夫人問。
“第二個是布朗什福爾,親王先生的衛隊上校。他來自斯特內,是蒂雷納先生派來的。”
“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圖維爾夫人說,“為了避免浪費時間,我們可以考慮我擬定的第一個計劃,有可能吸收波爾多,並且使蒂雷納先生與馬西拉先生結盟。”
勒內象平時那樣微微一笑,用更客氣的語氣說:“請原諒我,夫人。由親王本人制定的計劃現在正在執行之中,可望取得全勝。”
“親王先生制定的計劃,”圖維爾夫人尖刻地說,“親王遠在樊尚城堡的主塔內,無法與外邊的任何人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