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上帝的名義,”他說,“對你們的為所欲為提出抗議。我以國王的名義,不許你們胡作非為。”
拉維發洩完胸中的憤懣,推開椅子,昂首挺胸,憤然退出法庭。拉維是個忠於職守的人,他對自己因忠於職守引起的麻煩根本不在乎。
“放肆!”親王夫人小聲說。
“好好好!我們幹吧,”有幾個人喊叫著,“拉維法官會有機會的。”
“我們來投票,”幾乎全體法官都同意。
“但是,”勒內說,“為什麼不聽聽兩位被告的意見就投票呢?也許你們會認為兩個被告有一個罪大惡極,也許你們會把兩個人的仇在一個人身上報了。”
這時又傳來鐵柵門開關的響聲。
“這樣吧,”親王夫人說,“我們同時投兩個人的票。”法官們都亂紛紛地站起來了,聽親王夫人說要投票,他們又坐到各自的位子上。又是一陣腳步聲和戟刀的叮噹聲。法庭的門又開了,科維尼亞露面了.
科維尼亞同卡諾爾形成鮮明的對比:科維尼亞衣冠不整,雖用心收拾過了,但被群眾撕扯過的痕跡依然可見。科維尼亞掃了眼法庭的全體成員,迅速把目光移向在場的市政官員、軍官、公爵和親王夫人,他像狐狸一樣狡猾,走一步探一步,十分謹慎。他臉色蒼白,顯得惶惑不安。
“殿下要見我?”他未問先言。
“是的,先生。”親王夫人說,“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這些問題與你有關,又讓我們為難。”
“嗯,”科維尼亞鞠了個躬說,“夫人,我不會辜負殿下的一片好意。”
接著滿臉堆笑,又鞠了個躬,但看得出他是在逢場做戲。
“如果你有問必答,”親王夫人說,“時間就不會太長。”
“我得提醒殿下,”科維尼亞說,“提問向來是事先準備好的,但回答卻是即席的,所以回答比提問要難。”
“我提的問題簡明扼要,”親王夫人說,“不需要你太費腦筋。你叫什麼名字?”
“哎呀,夫人,一上來就問了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此話怎麼講?”
“一個人一般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家裡人給起的,一個是自己起的。就拿我來說吧,我覺得家裡人起的名字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