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不準。”
溫寶裕一下子就吃虧了,鼓著腮,走到一邊去,一聲不響,坐了下來。
齊白對這少年人顯然很喜歡,看到他這種情形,大聲安慰著他:“別失望,如果你對盜墓有興趣,我可以收你為徒,把一身本領都傳授給你。”
我和白素聽得這樣說,相顧駭然,陳長青叫了起來:“他媽媽更不準了。”
白素瞪了陳長青一眼,把話題岔了開去:“是需要再到那墓室去一次,最好能再弄點東西出來,發掘不可能,拍攝一批較清晰的照片,應該沒有問題。齊白應該先去準備準備。”
齊白點頭答應著,我們又討論了一些,在五百人的大會上,應該集中力量,使那塊合金發生甚麼功能。
溫寶裕畢竟是少年人心情,剛才還悶悶不樂,可是過了不一會,就沒有事了,起勁地跟著我們,一起討論。
他提出的問題,有時也很有新鮮之感,例如他問:“當這東西發光的時候,用手去碰碰它,不知是甚麼感覺?”
這個問題,我們都未曾想起過,由於它在一開始發光時,就像是整塊合金受熱變紅,所以直覺上使人感到一定是灼熱的,自然不會冒著被灼傷之險去碰碰它。
這時,齊白一聽,就大有興趣:“對啊,我們現在就可以來試一試。”
對這塊合金,我們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好奇心,任何一個動作,只要有希望可以進一步弄清楚它究竟是甚麼的,我們都不會拒絕。
所以,我們立即開始集中精神,那塊合金,也漸漸發出光芒來,五個人的力量,已可以使那合金看起來相當明亮,然後,我們五個人,同時伸出手指來,按向那塊合金。手指才一碰上去,一點也沒有灼熱的感覺,我只感到突然之間,似乎有一股很大的震撼。
這是難以形容的一種感覺,或許是由於這東西本身,充滿了神秘,先入為主,早已在心理上形成了壓力,又在它起變化的時候去碰它,就難免在心中感到一種異樣的恐懼。
可是這種解釋,也十分勉強,一剎那間的震撼,十分難以形容,不但有一種實實在在的恐懼感,而且,眼前一陣發花,在極短的一剎那間像是有許多交岔的光線在閃動,情形很有點像在地上蹲得久了,驟起身來,總之是忽然之間的一陣眼花。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縮回手來。
前後,大約只是三十分之一秒的事,心中仍然有一點殘餘的震撼,可是眼花的感覺立即消失,我也可以看到眼前的情景。
我所看到的是,每一個人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我相信我的神情,也正如此。)而且他們的手指,也全都離開了那塊合金。
陳長青首先叫了起來:“天,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感到,剛才,手指一碰上去……這是甚麼感覺?”
我們迅速交換了一下剛才剎那間的感覺,全是一樣,在一陣莫名的震撼的同時,有一陣眼花的現象。這時,那塊合金早已恢復了原狀,我定了定神:“再來一次,這次,我們大家都鎮定點,好更加真實地捕捉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各人都點頭同意,在再度集中精神之後三十分鐘,合金又開始變成亮紅色,我一揚手,五個人的手指,又同時向它按上去。一開始,感受和上次完全一樣,但因為這次已經有了準備,各人都可以忍受那種震懾,而眼前發花的情形持續著。
自然,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們無法再集中精神,使那塊合金繼續發亮,我們的那種感覺也消失了。
而這次的時間比較長,至少有兩秒鐘。我並沒有閉上眼睛,可是看出來的情形,就像是雙眼面對著強烈的光芒,再閉上眼睛一樣,有許多顏色的點、圈、線在交織著,看來雜亂無比。
在再次交換了各人的感受之後,我道:“這……這東西……不但能接收人腦活動所產生的能量,而且,也會影響人腦的活動,剛才,我們就看到了並不存在的光影。”
陳長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天,它想和我們溝通,想我們看到些甚麼,可惜我們看不懂。”
齊白喃喃地道:“我早就說過,它是活的,它是活的,它是活的!”
人多了,主意自然也多,陳長青一下子想到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地形,是它想使我們看到甚麼。
(這樣說法有點問題,事實上,在我們眼前,並沒有甚麼光影出現過,只是有某種力量影響了我們的腦部的視覺神經系統,所以使我們看到了一些光影。)
白案沉聲道:“是,那些雜亂的光影,代表了甚麼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