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問題,包括了要一樣東西移動,要它展示它的功能,等等,但是每次歷時半小時之久都沒有結果。
但是,那次發光試驗,已經令人驚喜莫名了,我們低聲商議了幾句,由我宣佈:“這次試驗的成績,我們感到很滿意,同時,也認為更多人集中精神,使人類腦部活動所產生的能量更強大,會有更好的效果,所以,請各位在明天,每個人帶四個人來,在場的各位,酬勞加倍。”
參加者發出了一陣歡呼聲,紛紛離去,我們五個人仍然留著。
溫寶裕首先道:“如果五百個人的力量,它不知道會發出多強的光來?”
齊白搖頭:“它發出的光再強,也沒有作用,重要的是要設法知道,這種強光,究竟是用來控制甚麼裝置。”
陳長青陡地震動了一下,伸手指向齊白,就在同時,我也想到了一點,失聲道:“裝置,如果有裝置的話--”
我才講到這裡,陳長青已叫了起來:“如果有感應裝置,一定也在始皇陵墓之中。”
齊白一下子直跳了起來,他是真正跳了起來的,一面跳起,一面尖聲叫:“那個墓室……那個空間,衛斯理,那個空間的四面,看起來有許多架子,不是很看得清楚,會不會就是……接受這東西感應的裝置?”
他這樣一說,我們全都靜了下來。齊白利用微型電視攝像管拍出來的照片,我們全看過,十分模糊,那個墓室四周的“架子”上,究竟有點甚麼東西,一點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的設想,卻指出了極其重要的一點:如果這塊合金,是一個由腦電波控制的啟動裝置,那麼,它所能發動的不知是甚麼的東西,也大有可能,是在那個墓室之中。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齊白連連問:“對不對?對不對?”
我作了一個手勢,令他坐了下來:“很對,看來,還是要到始皇陵墓去走一遭。”
陳長青忙問:“齊白,你用那個甚麼……方法--”
齊白道:“是‘探驪得珠法’。”
陳長青道:“是,打洞打了多深,才到達那個墓室的?”
齊白道:“超過三十公尺。”
我們都知道陳長青這樣問是甚麼意思,可是在一聽到了齊白的回答之後,不禁面面相覷。
三十公尺。
就算這三十公尺全是土層,要打一個小孔還可以,要把三十公尺覆蓋在那墓室上面的土層移去,自然也可以,但是那得動用巨大的人力物力,而且決無可能秘密進行。
那也就是說,就算再到始皇陵墓去,也只有仍然採取那“探驪得珠法”,而用這個方法,取不出甚麼大型物件來。
在各人沉默之中,齊白嘆了一聲:“我真不明白,在有關始皇陵墓的記載之中,曾有當地的牧羊人,偶然進入陵墓,在陵墓的岔道中迷了路的記錄,何以我竟然一個入口處也找不到?”
我在他的肩上,輕拍了兩下:“據我所知,能被人誤入的,或是現在已發掘到的,全是整個陵墓結構中外圍的外圍。”
齊白道:“是啊,你引用過那位卓齒先生的話,那牧馬坑也是外圍?真正陵墓的中心,只怕永遠也發現不了。我穿透了小孔的那個墓室,只怕也不是甚麼重要部分。”
溫寶裕對我們討論始皇陵墓的事,沒有甚麼興趣,他只是不斷道:“唉,五百人,不知道五百人的腦電波,會使這寶物發出甚麼力量來。”
白素和陳長青則討論著五百人集中精神的場地,決定去租一個更大的會議廳。
我們也離開了會議廳,回到了陳長青的住所,齊白顯得十分沉默,只是緊緊地把那塊合金,捏在手中,沉默了好久之後,才道:“去總是還要去一次的。”
陳長青立時同意:“當然,而且要帶最好的裝備去,至少把那墓室中的情景,拍出清楚的照片來。”
陳長青有的是花不完的遺產,而齊白靠他盜墓的本領,正如他所說,他瑞士銀行存款的數目,說出來會叫人嚇一跳,有錢好辦事,他們說要有最好的裝置,對這“最好”的含義,倒是不必懷疑的。
他們兩人說著,又一起向我望來。
我考慮該怎麼回答,溫寶裕已叫了起來:“當然是我們五個人一起行動。”
陳長青立時一瞪眼:“就是沒有你的分。”
溫寶裕大是不服:“為甚麼?我連南極都去過,還有甚麼地方不能去的?”
溫寶裕的抗議,似乎很難反駁,但陳長青已和他混得很熟了,知道他弱點的所在,立時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