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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室,一間圖書室,一間教員辦公室。另有網球場和籃球場。此外剛弄到手一座兩層的廠房,原是德國人建的,可以改作課堂和實驗室。(5)怪不得司徒雷登頭疼!也怪不得司徒雷登抱怨:“我接受的是一所不僅分文不名,而且似乎是沒有關心的學校。”(6)

沒有辦法,只有自己來。那個不負責經費的約定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紙空文。他開始在老朋友哈利·盧斯博士的幫助下募捐資金。募捐資金難免遭逢尷尬和白眼,但是司徒雷登覺得,即使募捐不成,那麼也要和對方交為朋友,以便之後燕京大學的道路能夠更加順利。不過,他內心深處的感受,則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他曾經感嘆:“我每次見到乞丐就感到我屬於他們一類。”如今美麗的燕園還在,只不過已經更名為北京大學。司徒雷登是怎樣找到了這個地方?又是如何把它變為燕京大學的新校址呢?在他的回憶錄中,司徒雷登記載了他尋找校址的過程:

“我們靠步行,或騎毛驢,或騎腳踏車轉遍了北京四郊也未能找到一塊適宜的地產。一天我應一些朋友之約到了清華大學堂,其中一位朋友問道:‘你們怎麼不買我們對面的那塊地呢?’我看了看,那塊地坐落在通往頤和園的公路幹線上,離城五公里,由於那裡公路好走,實際上比我們察看過的其他地方離城更近,因而十分吸引人。這裡靠近那在山坡上到處集簇著中國舊時代一些最美麗的廟宇和殿堂,並因此而著名的西山。”(7)

司徒雷登看上了這個地方,他找到了這塊地當時的主人——山西督軍陳樹藩。在和陳樹藩交涉的過程中,司徒雷登顯示出一如平常的那種非凡交際能力,結果,這位督軍僅以六萬大洋的價格把這塊地讓了出來,不僅如此,他還把其中三份之一的款項作為獎學金。但是司徒雷登的本領當然不僅僅表現在募捐和尋找校址上,否則,他僅僅稱得上是燕京大學的一位精明的管家,而不會成為他的靈魂人物。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司徒雷登:燕京大學的靈魂(3)

1929年10月31日燕大隆重舉行海淀新校舍落成典禮,參加典禮的校領導、來賓、教師走向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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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大學校長,往往把校內知名教授的數量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清華大學的校長梅貽琦先生曾經說過一句非常有名的話: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有大師之謂也。與之相比,司徒雷登沒有說出過這樣的名言警句,但是在他心裡對於這一點卻深以為然。在燕京大學初創時期,他延請到了劉廷芳和洪業兩位名師,在他們的協助以及影響之下,一大批學術大師紛紛奔赴燕京,到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燕園之內已經是名師雲集,國文繫有顧隨、容庚、郭紹虞、俞平伯、周作人、鄭振鐸等人,歷史系則有陳垣、鄧文如、顧頡剛等人,哲學系則有張東蓀等名宿……名師出高徒,雷潔瓊、冰心、費孝通、侯仁之、王鍾翰等等,則是那一時期的學生。

而真正讓燕京大學躋身世界一流大學地位的,則是哈佛燕京學社的建立。上世紀初期,司徒雷登了解到美國鋁業大王霍爾 (1863-1914)有一筆鉅額遺產捐作教育基金,並宣告遺產中一部分用於研究中國文化,由一所美國大學和一所中國大學聯合組成一個機構,來執行這項計劃。起初遺囑執行機構選了美國的哈佛大學和中國的北京大學,但司徒雷登設法成功地說服哈佛大學與燕京大學合作,於 1928年春成立哈佛燕京學社,並設立燕京學社北平辦事處。司徒雷登回憶這段往事的時候,說“那是一次可怕的經歷,弄得我十分緊張,心裡為自己事業的前途擔憂,連吃的東西也顧不上看一眼。一席話下來,出了一身冷汗。”(8)司徒雷登所說的這段情形,是他的老朋友哈利·盧斯博士經過不懈努力使他獲得和霍爾遺囑執行人克里夫蘭律師見面交談之後。但是司徒雷登的冷汗沒有白流,那位律師終於答應給燕京大學五十萬,不過卻要在一年之後,因為他要確認燕京大學是“一所值得支援的大學”。一年之後,司徒雷登再次見到這位律師,他還沒有說話,律師就提出要實現諾言,不過,律師“變卦”了,因為他覺得給燕京的不是五十萬,而是增加了一倍,一百萬。司徒雷登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他趁機提出燕京發展的困難,並把款項要求提高到一百五十萬,不過這次律師答應得就比第一次爽快多了。以當時燕京大學的實力,能夠和哈佛這樣當時在世界處於一流位置的學校聯合,司徒雷登也不免有些自得。他說:“承蒙哈佛當局欣然允諾,將他們那所大學的美好名字同中國一所小小的教會學校聯在一起,實在令人感激。”(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