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往今來,醫學史上從沒有這樣的記載。”
我禁不住莞爾一笑:“可是,昨晚梁醫生在電話裡那麼激動,彷彿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算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再見。”
回程之中,我漸漸覺得無比睏倦,睡意一陣一陣襲上來,有幾分鐘時間,我竟仰在計程車的後座上睡了過去。到達住所門口時,幸而有計程車司機的提醒,我才沒有將那些資料遺落在車裡。
站在大門前,我努力提聚內勁,讓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來,免得給關伯看見我萎靡不振的樣子會擔心。
就在我準備推開大門時,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孩子匆匆推開一輛半舊的豐田轎車車門,揚起手臂向我叫著:“沈先生,請留步。”
那輛車早就停在隔壁的門前,只是我沒有注意到罷了。
我打了個愣怔,身體的睏倦程度持續上升,甚至有些頭暈眼花起來。
“沈先生,我姓葉,有事請教,可以進去談嗎?”她穿著一身質地良好的巴黎帕爾尼套裙,外面披著一件皮爾卡丹的當季最新款風衣,雖然沒有佩戴任何珠寶首飾,卻已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卓爾不群的華貴氣質。
當她走近我時,隨風而來的是巴黎頂級香水的魅惑味道,讓我精神一振。
“葉小姐,我們預約過嗎?”我審視著她的寬邊墨鏡以及披散在肩頭的烏黑長髮。
“沒有,不過我可以付最高額的診金,只求你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的目光透過鏡片,冷傲地投射在我臉上,與何東雷相比,毫不遜色。
這樣氣勢咄咄的上門求診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沒心情與她爭辯,索性推門請她進去。
一口氣喝完了滿滿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我的精神馬上恢復了一大半。
關伯回廚房去衝第二杯咖啡,女孩子坐在書桌對面,並沒有摘下墨鏡,警覺地四下打量著。
相信方星佈下的監控裝置此時都已經被達措的法力摧毀,並且我並不以為這個故作神秘的女孩子有什麼值得別人窺探的秘密,只是職業性地詢問:“小姐,你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沒什麼不舒服,一切都好,就算現在出去做一次鐵人三項都沒有任何問題。”她冷笑著,伸手敲了敲桌面,示意我集中精力。
她的唇小巧而性感,紅豔豔地微微嘟起,只是嘴角偶爾上翹著冷笑時,破壞了她臉上本該有的嬌媚。
“聽我說,以下這段奇怪的敘述,跟今天早上樑舉醫生的離奇死亡有關。我只講一遍,你最好認真聽著,弄不好會關係到你的生命。梁舉死了,大概下一個就能輪到你,畢竟在港島,只有你們兩個是難分高下的婦科聖手——”
我揚手打斷她,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字一句地說:“葉溪小姐,難道你以為戴了墨鏡,全世界就沒人認識自己了嗎?這種掩耳盜鈴的小把戲,哄哄聯合國的傻瓜就算了,何必帶回港島來戲耍自己的同胞?”
葉溪,最近一次聯合國派往伊拉克境內的核查小組核心成員之一,主要負責專案為“查驗伊拉克是否具有超大型殺傷性武器”。她的年齡只有二十三歲,已經創造了聯合國特派人員的最年輕記錄。
我並非有意要掀別人底牌,只是不想繼續跟一個如此高傲冷酷的女孩子對話。
葉溪“哼”了一聲,抬手摘下墨鏡,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與一雙修長英挺的濃眉。
“認出我又能怎麼樣?梁舉死了,你很快也會死到臨頭,如果我不點破那件事,就算你橫屍當場,也只會做個莫名其妙的糊塗鬼。”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是第二次提到了“死”字,讓我怫然不悅:“葉小姐,我是醫生,如果你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的話,請恕我不能接待,請你馬上離開。”
死,我不怕,怕的是遇到各種夾纏不清的人,用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把人弄得暈頭轉向。
關伯端著咖啡進來,我起身指著葉溪:“關伯,請送這位無理取鬧的小姐出去,她什麼病都沒有。”
我實在太疲倦了,放在從前,絕不會如此簡單粗暴地驅逐別人出門。
葉溪陡然叫起來:“等等,孕婦,十根脈搏的孕婦——”
只這一句話,令我如同遭了電擊一樣,定格在書桌前。
關伯放下咖啡,無聲地轉身出去,回手把門關好。
書房裡出現了一分鐘的冷場,葉溪仰著臉向我望著,斜挑著眉,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我臉上。她是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女,並且是聯合國核查部門出了名的才女,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