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冷靜下來。沒有人能預料到炸彈什麼時候爆炸,仙迷林酒吧也許會在下一分鐘內隨著“轟隆”一聲飛上天,成為今晚的港島新聞焦點。
我捏著那部黑色的諾基亞電話,找到通話記錄,“李工”這個名字至少顯示了十幾條之多。
“是他?”我遙望著玻璃門方向。如果知道酒吧裡放著炸彈,恐怕任何人都會像李工那樣匆匆離去,像是一隻被嚇壞了的兔子。
從他離開到現在已經有五分鐘時間,足夠走出釘庫道攔計程車離去了,一旦匯入茫茫車流中,就連神仙也沒法把他再次找出來。
“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只與趙工單線聯絡。沈先生,看他的五官膚色,像不像是長期在陽光下過度曝曬的阿拉伯人?”方星的思想似乎比我更擅於跳躍性思維,阿拉伯殺手、武器、炸彈,背後一定會牽扯到阿拉伯人,至少也能表明有阿拉伯的敵對傾軋勢力參與了這場行動。
“我去追人,現場你來處理。”丟掉了一切客套,我迅速做了分工,不等方星迴答,我已經飛奔著撞開玻璃門,跑出酒吧。
小街上靜悄悄的,街頭到街尾,仍舊不見一人一車。
我取出自己的電話,撥了警局楊燦的號碼,等他“哈哈哈”的開場白過後,立即告訴他:“請幫我追蹤一個電話的具體位置,號碼是——”有趙工的電話在手,能提供給我的有用資料實在太重要了。
港島警方的通訊追蹤系統效率極高,很多窮兇極惡的搶劫犯、殺人犯都是在電話交談中露了行藏,才被合圍擒拿的。我以前痛恨通訊洩密的事,但這一次卻不得不借助於這套系統的幫助了。
我的另一隻手已經按下了李工的號碼,當然,他的身份和姓氏也許都是假冒的,如果他真的來自阿拉伯的話。
“喂,是哪位找我?”李工的迴音來得比楊燦要快,幾乎是在電話振鈴的一瞬間便接起來。
我走下了酒吧門口的臺階,稍稍權衡了一下,走向街尾。相比之下,那個方向要更僻靜一些,我判斷李工出門之後會選擇悄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