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射,我們就跟蹤到它的著陸軌跡。桑迪,當時你根本不用在雨中四處亂轉。你要是留在原地,我們一等暴風雨結束就能找到你。”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她又不情願地加了一句,“事實是以前我不能這樣做。我剛剛得到許可。”
“我明白了,”桑迪冷冷地說,“你現在獲准告訴我一些實情。但我想不是全部吧?”她蹙起了眉頭,沒有回答。“這麼說,除了充當我的看守之外,你現在可以向我透露片言隻語的資訊,來觀察我對它們的反應了?”
“桑迪,我不是你的看守!”
“那你稱之為什麼?”
“那個詞是‘陪同’。”她嚴肅地說。
“可你是個警察,女警察。”
“‘國安’不是警察組織,反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察,哦,該死!”她火了,“你想怎麼樣?這只是出於謹慎,我們自然要弄清楚,我們將面對什麼樣的情況,所以……”她頓住了,掃了一眼天花板,然後倔強地說,“所以我們一直監視著你們,正如你們監視我們一樣。”她改變了話題,“你想再來點咖啡嗎?”
“這是我的‘陪同’小姐要求我下一步做的事嗎?”他尖刻地說,“在這之後我需要做什麼來滿足您善意的關懷呢?”
她用一種他讀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由你決定。”她說。
“哦,你肯定有指示的。”他不依不饒地說。
她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半晌,才嘆了口氣,看看手錶。“差不多到波麗演講的時間了。”她說。
“那麼,我們當然要去那兒了,對嗎?這就是你下達給我的指示吧?”
她沒有回答。他轉身就走,她卻把一隻手搭在他手臂上,眼睛掃了一下房間裡的其他人,然後才開口說話。“桑迪,”她幾乎是耳語道,“你告訴我,你想去參觀老紐約城。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今天下午去。”
她說話的腔調十分古怪,桑迪的態度也沒有就此軟化。“當然啦,”他吼道,“你說什麼我都會絲毫不差的照辦。我有什麼選擇嗎?”
波麗遲到了。聽眾們差不多都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