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嗎?”
陳遜搖頭。
“你這一走,老夫人怕是挨不過這個冬天。”
陳遜突然失聲痛哭。
江耘等哭聲漸小,和聲道:“除了我,你的事情還沒人知道。”
“真的?”
“兩廠能夠查出誰接觸過神玉,卻沒對衙門裡的人進行檢查,正說明他們不知情。”
“找不到神玉,他們肯定就會懷疑到我頭上。”陳遜瑟瑟發抖。
“我來處理,把神玉交給我,我交給陛下,不會提起你的名字,你回去繼續當吏目,事後我會給你一筆銀子,足夠你奉養老母。”
“真、真的?”
“找到神玉對我來說就是立功,將事情鬧大,對我反而沒有好處。”
陳遜發了一會呆,慢慢解開腰帶,伸手在後面摸索一會,拿出一個小包,緊緊握在手裡,“神玉真能讓人成神嗎?”
“它對你一點用處沒有。”江耘再不猶豫,伸手去奪。
陳遜右手握包,左手一擋,竟然準確抓住江耘伸來的手掌。
江耘意外,陳遜也很意外,漸漸用力,看到上司臉色發紅,他說:“瞧,神玉對我有用。”
第四百零七章 心誠
“你想當教主?”鄧海升笑出聲來,覺得說這話的人是在異想天開。
胡桂揚歪靠著車廂,打個哈欠,“唉,我就知道,所謂信神信鬼都是自私自利,鬼神對自己有用,信之,對自己無用,不信,說來說去,大家信的是自己、是貪婪。”
“你根本不懂我們的教義。”鄧海升冷冷地說。
“不懂,我就知道曾經有一群人自稱信仰火神,祭神儀式弄得神秘兮兮,還認我做‘火神之子’,那枚真火令牌還在我家裡藏著呢……”
“別說了。”鄧海升嚴厲地打斷。
胡桂揚適可而止,不僅閉嘴,連眼睛也閉上,卻沒有入睡,偶爾嘆息一聲。
車廂搖搖晃晃,停止得頗為突然,胡桂揚摔倒,急忙坐起,“這麼快就進城了?”
“不是。”
一名教徒掀開簾子,探頭進來,“前面訊息,咱們被盯上了,大隊錦衣衛正在趕來,咱們得棄車。”
鄧海升稍一猶豫,“讓大家散開。”
“是。他怎麼辦?”教徒看向手腳被縛的人質。
鄧海升又一猶豫,“留下他,或許可以吸引錦衣衛。”
“可是……”
“我做主,我負責。”
教中重要人物大都去找江耘的下落,鄧海升乃是唯一留下的長老,那名教徒再不敢多說,領命走開。
鄧海升向胡桂揚道:“明天晚上,來火神廟找我。”
“沒問題,你終於……”
“我什麼也沒承認,你究竟算不算是教徒,得由所有長老共同決定,我可不保證明晚你在火神廟一定會安全。”
“不成教主,便成祭品,挺公平。”
鄧海升嗯了一聲,跳出車廂,胡桂揚大聲道:“我也不保證一定去啊。”
鄧海升沒有回應,大步走開。
桂揚手腳被綁,身體仍能移動,他卻寧願躺在那裡,嘴裡小聲嘀咕人名:“左預?梁秀?尚銘?李孜省?覃吉?懷恩?”
廂簾開啟,露出一張臉孔,胡桂揚大笑,“我正在想誰會是第一個露面的人,果然是你。李仙長,好久不見。”
李孜省一臉細汗,跳上車廂,坐在鄧海升剛才的位置上,正要開口,又有一張臉出現。
尚銘同樣氣喘吁吁,“你沒死!”
“險些遭到活埋,託尚廠公的福,還剩下多半條命,就是肚子有點餓……”
“神……”尚銘看一眼李孜省,笑道:“請李仙長往裡讓一讓。”
“地方就這麼大。”李孜省不滿地說。
“再小我也得擠進來,咱們在宮裡說好的,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共審,不是嗎?”
李孜省沒辦法,只得讓出一塊地方,移到胡桂揚正對面。
胡桂揚收回雙腿,笑道:“聽說是大批錦衣衛前來救我,沒想到會是兩位帶隊,在下感激不盡。呃,能幫我解開繩子嗎?”
對面兩人誰也不動手,都以嚴厲和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胡桂揚,可以啊,一衛兩廠這麼多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尚銘先開口。
“這話從何說起?我……”
李孜省插口道:“別說沒用的話,胡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