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凡俗的小鎮很合適住我這樣凡俗的人。
夜晚來臨了,呆在被塵埃模糊的窗臺看燈火。希望能見到河裡的妖物,希望能知道它是好是壞,希望會要個好夢,也許。。。 。。。流星能聽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桐花
桐花盛放自己嬌美的身體,在陽光疏影時。
從來只喜歡開放在樹梢上的花朵,是一個清麗的美麗少女站在高高的山岡上,期待著遠去的人們能夠歸來,讓人離去的時候感覺到歸宿,不會只是孤獨漂泊。青苔色的溼澀枝椏,細細深入遼大天空,樹幹上一寸一寸的生出繁散的紫色桐花,在這樣光色安暖的春季,盈翠的葉片仍然沒有從沉睡裡舒醒,於是,整片溼漉漉的微熱空氣就這樣被一樹的花朵開遍,綻開甜膩的濃郁花香,像是夏日裡新釀的蜜打翻在路面,幻化了一個世紀。
桐樹長得高高大大,樹幹茁壯硬朗,站在樹下仰著頭只能看見天空細碎的邊角,睿智的陽光從花朵遺落的間隙裡落下來,一地的瑣亂花影。
桐花,開了。扶著倔強的風趴在枝頭“嘻嘻……”地,不住地笑。
一株花樹。是一株花樹。
我蹲在花樹下難過地哭泣。
很多,很多年前,稚幼諾小的自己曾經指著桐樹抓住所有認識的人,說:你說,那是什麼?
樹。
什麼樹呢?
恩……不清楚。
所有的人都告訴我說並不知道,然後吱吱唔唔“也許……可能……”
那時候的我們都太小,所以並不懂得。而也曾想過問那些懂得的人,只是他們似乎太忙碌,沒有多餘的空閒將時間分給小孩時候的我。
於是,漸漸成長。
把馬尾放下,如同一個美麗純淨不曾了知人事的潔白女子,聽憑風神深深哀嘆,然後伸開手掌撫順乾枯晦澀的頭髮。花朵繼續盛放,這便是宇宙神者們最為侈靡的華麗舞會,光華流溢,簫樂喧囂。所以,我們都生活在寂寞裡,我們,是指整個世界的人。似乎我們每個人都好好地生活著,努力頑強地生活著,但我們總是寂寞的,這就如同記憶一樣不能輕易抹去。
渺渺宇宙,浩大,空曠,只有花樹 “噼裡啪啦” 不知難過哀傷竭力開放著。因此,我們總是寂寞的。並且以為,自己可以無畏。
有的人兜兜轉轉也只能回到原地,像是一個不敢打破的謊言。斜背粗布的大包,穿破舊不堪的跑鞋,揹負信仰遠去。寂寞歸來,仍然斜背粗布的大包,穿破舊不堪的跑鞋,不帶任何信仰,滿臉堅持的倔強。
於是,在歸來的泥濘路口,看見這樣一株花影幢幢的,卻未生長出沉鬱葉片的花樹,這樣的一場無人參加的寂寞盛會,會覺得這樣便是好的。
空氣繼續醞釀甜膩的花香。
我從遠方歸來,它盛放整個身體美麗迎接,安慰我的單隻孤影。
我,歸來了。
從遠方,長途跋涉,參加它的寂寞盛會。
明媚的花兒,慵懶地趴在枝椏對著陽光晾曬哀傷。
我蹲在花樹下繼續難過地哭泣。
愛,從來都是孤獨的
愛,從來都是孤獨的。
天空裡,終於有一雙巨大的手掌推開了堆積長久的哀傷雲朵。陽光嘩啦嘩啦地流瀉下來,她攤開手掌將光斑挽留,說:這是眼淚,天空的眼淚。
她對我說:愛,從來都是孤獨的。她總是喜歡在對著窗外嚼有厚重味道口香糖的時候忽然說些似乎有些哲理的話。我不知道她那時候在想些什麼,只懂得從她狹小的心裡湧出來的冷冽悲傷,有不可抑制的疼痛。
五月的多變天氣,是一個沒有閃電的寂靜季節。所有的花樹都漸漸的殂謝了,光芒一點一點細膩的佈置著這個世界的背景,努力拼命地,想要人們停留。她的頭髮很亂,沒有梳過,衣服粗鄙。我知道她一向很懶,最不喜愛打扮自己,和別的女子不同。所以,她總是比別人孤獨。沒有一個人喜歡慵懶得什麼都不去打理的女子。
只有我喜愛她。
她對著整個深厚的天空唱情歌,不斷的交換著強調。男聲,女聲。一個人唱兩個人的歌。情歌的美麗旋律渲染了窗外的梧桐樹,我能聽見梧桐樹不斷哭泣的壓抑聲響,葉片,枝椏,軀幹,根,土地,延伸向遙遠的廣闊世界。
她繼續和我說:我們,蜷縮在這樣的世界,以為腳下的土地才是最深最厚的,深厚到不可探測,看見天空顏色淺談就以為天空很淺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