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諾抿嘴一樂:“我記得宋律師說過,你是傳說中……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最是停不住的不羈的風?試問如此灑脫的你,怎麼會介意身邊情侶的小互動呢?”
宋念啞然失笑:“看不出來,嘴巴還挺厲害的!”說完喚來服務生,開始點餐。
夏奕諾感受到有一個目光一直注視著這邊,於是在環視四周的時候,目光與林箏揚不期然地撞到一起。
林箏揚沒有驚慌錯愕也沒有刻意躲開,反而舉起酒杯朝夏奕諾揚了揚,笑容和第一次在有間書屋一樣,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對此,夏奕諾報以一個禮貌善意的微笑。
這邊廂,宋唸對夏奕諾的小動作視若無睹,腰板挺得筆直,詢問了夏奕諾是否有忌口,敲定了今晚的菜色。
服務生一離開,夏奕諾就笑容清淺,問道:“所以林老闆是哪一個?驚豔時光,還是溫柔歲月?”
這篤定的語氣倒有些出乎宋唸的意料。宋念癟了癟嘴,微微擰眉:“有這麼明顯嗎?”
夏奕諾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念也不掩飾,靠在椅背上悠悠開口:“我和林箏揚的關係,說簡單簡單,但又沒有那麼簡單……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對於她,我不想泛泛而談。”
語畢,兩人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服務生適時地送上了開胃菜和酒。
“來,你嚐嚐,味道不錯。”宋念張羅著,倒是對這家餐廳像老朋友一樣的熟稔親切,“我畢業之後,學校附近還真是開了不少有意思的店吶!”那特有的慵懶閒適的語調,意有所指。
夏奕諾看了一眼正談笑風生的林箏揚,打趣道:“所以宋律師今天突然叫我來這裡,是讓我陪你來盯梢了?”
宋念噗嗤笑道:“喂,我光明正大的,說盯梢不太合適吧?況且,哪有人盯梢還叫上你這個外行的?”
夏奕諾挑眉:“哦?那就是激將法了?拿我當幌子來激一激林老闆?”在確定戀愛關係前,每個人心裡的那點小心思,自己怎麼會不懂?每一次的試探和揣測,進攻和防禦,必定都是一場心理戰。
宋念聞言大笑:“我就是喜歡夏老闆你這樣冰雪聰明一點就通的!不過現階段,嗯,恕我無可奉告。”
夏奕諾莞爾:“有句話說得很有意思,說真愛就像鬼魅,口口相傳的人有許多,真正碰見的卻沒有幾個。說實話,遇見師姐之前,我沒有想象過我的愛情會是什麼樣子,也沒有感受過那些所謂的,跳動的熱忱。不知道宋律師,你是怎麼看待愛情的?”
“愛情?”宋念摸了摸下巴,揣著明白裝糊塗,“愛情就是,我來自雲南元謀,你來自北京周口,我握住你長滿茸毛的手,輕輕地咬上一口,啊,愛情,讓我們學會直立行走!”
夏奕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有一個好朋友,十分崇拜古龍先生。她常常提及花滿樓的一句話,原話我不太記得了,大致意思就是,每個人說謊都有原因的,有的人說謊是想騙別人,有的人說謊卻是想騙自己。”
宋念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想說我自欺欺人嗎?OK,我承認。但是放心,我心裡有數。”
夏奕諾抿著酒窩沒有說話。宋唸的心不自覺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用無所謂和不在乎偽裝自己是嗎?我們律師行業有一句格言——如果一個律師為自己辯護,那他是替自己找了一個愚蠢的律師。況且,我覺得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釋。”
夏奕諾嚴肅正經臉:“那就好,宋律師,祝你成功。如果像是今天這樣的狀況,需要助攻的話,你隨時找我。”
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宋唸的狂笑和一身衣服著實不搭調:“喂,你幹什麼?好像我沒人要似的!”
夏奕諾咂摸道:“我們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像智者一樣勸慰別人,像傻子一樣折磨自己。”
“嗯,你還蠻犀利的……”宋念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夏奕諾,於是顧左右而言他,“哎,剛剛梁老師旁邊的鬼妹是誰啊?”
夏奕諾笑得一派純良:“林老闆今天很漂亮。”
宋念:“……”
宋念是一個健談的人,夏奕諾也不差,一頓飯下來,並不擔心冷場。直到林箏揚那邊結束離開,宋念才先行告辭。
倒是阿May,鬼鬼祟祟不肯跟夏奕諾說找梁覺筠商量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夏奕諾也就一笑置之,沒有追問。
掐指一算,夏奕諾已經在三河山莊住了小半個月了。
根據梁覺筠的意思,除了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