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找她吃頓飯,一來,我也想見她,二來,我也想當面謝謝她。
一次庭審結束,助手提醒我,“師傅,好象是郭小姐。”
我正在收拾手裡的資料,聽到他的話我停下來,果然,在正要退場的聽審人群裡,我看見了她的背影。
她隨著人流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我追上了她,“郭薔。”
她回過了頭。
“家俊。”
周圍人群熙熙攘攘,我們站不住腳,隨著人流被一起湧到大門外面。
站在門外,我們兩人先是笑笑,一時又找不到話題了。
她站在一盆鐵樹邊,身影消瘦,與蔥鬱肥大的鐵樹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對比。
我清清嗓子,“還好嗎?”
她略低下頭,“你呢?家俊。”
我灑脫的說道:“挺好的,生活如舊。”
她抬頭看我,我心裡一緊。
說實在的,我真的希望她看我時,眼睛清澈,磊落自然,可是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充滿很多情愫,就好象,澄清的一杯水,你用量杯沿著一根玻璃管,把另一杯藍色的顏料沿著玻璃管徐徐倒入,兩種顏色一點點滲透,最後緩緩融合,那個過程的轉換,其實最為微妙。
她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如這般。
我咳嗽一聲,只好找話題:“中午了,沒吃飯吧,要不,一起去吃飯?”
9:激情與勇氣(男主出軌了,罵我吧)
郭薔簡短的說:“不了,我還有事。”
我剛剛哎了一聲,她卻已經轉身離去。
這一刻我很矛盾,也有悵然,其實她經常來看我的庭審,每次都是悄悄坐在後排不起眼的一個座位,甚至讓別人擋住自己的身影,我清楚,但我從來不會去主動看那邊,我明白兩性的感情,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凡是得不到的,想象中的情節都是薔薇花般的夢。
那天的噯味想必也在她的心裡種下了影子,責任在我,我必須要和她詳談一次,假如我還想大家繼續做磊落的好朋友,那我就必須和她面對面談一次,否則,我們的關係會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噯味。
我終於抽了個時間打電話約郭薔,把她約在一間西餐廳見面。
她打扮的很漂亮,也是,每次見她,她都打扮的無懈可擊,我心裡略喝一聲彩。
服務生收走了餐單,只剩我們兩人相對。
西餐廳的裝修,設計,甚至餐桌,杯具,燈具,所有的搭配都這麼考究,最適合情侶來聊天談心,不過,我們不是情侶。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忽然間一齊問對方“最近好嗎?”
又是一笑。
我說:“和從前一樣,不能和你比,你做的是拯救生命的工程。”
然後我們又笑了,這次是自嘲的笑,真客氣真膚淺。
頓了一下我說道:“最近多了很多官司,謝謝你,你幫我介紹了很多客戶。”
“不用謝我,你官司打的出色,大家信任你,這是應該的,如果你真的一無是處,我才不會讓那些朋友去找你lang費時間,況且,我們是朋友。”
我略開玩笑的說道:“既然是朋友,以後偶爾出來吃個飯,大家聊聊天這樣還是可以吧?”
她終於笑了,“來時我一直在忐忑,怕你會說,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這樣的話。”
“怎麼可能的事。”
她的話說的很大方,很得體,真不容易,這才是率性的女性,我心裡折服,如果能這樣,皆大歡喜。
自那以後,我和郭薔恢復了邦交,從前的事,當不發生。我當她是知心朋友,有了煩心事也願意和她聊聊,她無事時也會來找我喝一杯,講講工作上的事,敘敘話,我們的關係輕鬆自然。
日子就這樣繼續過下去,生活裡最有樂趣的事依然是每天的工作,下班之後,我和丁叮有時候出去散步,打球,或者去雙方父母家裡閒坐,生活如常,也沒什麼風波。
兩個月後,因為我岳父老家有事,丁叮陪父母一道回鄉下老家,家裡只餘我一個人。
我在外面和同事吃完了飯,大家提議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我沒有拒絕。
大家喝的都很放鬆,這時有個朋友說道:“這樣喝酒沒意思,叫人陪一下吧!”
我制止他:“免了,沒意思。”
另一個朋友藉著酒氣損我,“付家俊,你又和我們裝清高。”
“我不是清高,我是摳門,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