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秦金石發現她嘴角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忙道:“四哥,小心!”羽燕客怔了一怔,便於這時,溫秀抬頭,睫眉一顫間,目中淚滴成細水柱狀閃電刺出,正中羽燕客額頭。秦金石大駭,頓悟到水的來源,原來是人的眼淚。而這時羽燕客大叫一聲,猛烈後退,以手拭額,如遭重創。溫秀一招得手,淚水頃刻之間收去,雙目鮮紅,陰冷地看著羽燕客。一旁,桑凝吃驚地道:“四哥傷得如何?”羽燕客不答,用手按創口處,面容扭曲,似是十分痛苦。秦金石心下一沉,知道他有可能中了攝魂。這時,溫秀目光轉向桑凝,秦金石見了大喊道:“護住眉心,護住眉心!”桑凝聞聽,將刀豎起擋在額前。溫秀卻沒有向她出手,目中淚水滑下,滴水成冰,形成一片尖刺,她手指一動,冰刺斷在手中,一個旋身,揮刺秦金石。秦金石掄錘擋住,耳中只聽得“嗆”的一聲響,這冰刺竟有如鋼鐵般堅硬。桑凝揮刀從旁攻擊,卻被雷鼓甕金錘擋開,桑凝道:“你做什麼?”秦金石道:“快退出此屋!”說著,拉桑凝向門口移動。溫秀血目森然,嘶叫道:“跑哪去?”冰刺縱橫殺來,秦金石雙錘狂舞,風雷之音大作,一邊擋著溫秀的攻勢,一邊催促桑凝向外轉移。桑凝莫名其妙,雖然跟著退向門口,口中卻道:“怎麼了?你瘋了麼?怎不顧四哥、、、、、”一句話未完,那邊羽燕客手從額前移開,抬起了頭。秦金石百忙中看了一眼,只見他額頭正中,一道血痕顯明,雙目神色變幻,錯綜複雜。秦金石心下又是一沉,暗道不妙。
溫秀則微微一笑,嘶嘶說道:“燕客,過來,殺了他們!”羽燕客聽了,眼神透出殺機,縱身而上,就要出手。便在這關頭,秦金石雙錘相碰,一聲大響,溫秀被震出幾步,隨後他肩膀一側,將桑凝撞出耳房。溫秀冷冷道:“好小子,武功不錯麼!”說著身形一閃,冰刺急起直落,插向秦金石。就在這時,一把長劍揮了過來,錚得一聲攔住了冰刺,卻是羽燕客出手相助。溫秀大出意外,在長劍如雨攻勢下,連連倒退。秦金石見了,大喜,道:“四哥,你沒事麼?”羽燕客轉首看了秦金石一眼,雙目已然赤紅,喝道:“秦兄弟,你快走!”袍袖一揮,將他推向門外。秦金石伸手扳住門口,停住身子,向裡面的羽燕客喊道:“四哥!四、、、、”話還未能說完,羽燕客飛袖一甩,一股大力將他直撞出去,同時耳房的門乒的一下關上。
秦金石身在門外,聽房內劍氣縱橫中羽燕客大喝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時間不由喉頭哽咽,喊了一聲:“四哥!”便再也說不出什麼。
六
許悠晴走了沒幾步,轉首對旁邊的明五低聲道:“五哥,有一句話我要對你說。”明五道:“什麼話?出去後再說吧。”許悠晴道:“就這一句話,我只是想對你說我很後悔。”明五目光一亮,道:“後悔?”許悠晴道:“是的,我後悔那天沒有答應你。”明五抓住許悠晴的手,倆人稍停了一下,明五對許悠晴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沒有機會出去了?”許悠晴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紫沁走到了第一間耳房的門前。明五見了,放開她的手,道:“記住你的後悔,我會帶你回家!”說著,他走上前去。
許悠晴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一時之間心血翻湧,溼潤了眼圈。便在這時,那第一間耳房的房門猛然撞開,從裡面衝出一個人來,卻是桑凝。紫沁見她臉色蒼白,忙問道:“怎麼了?”桑凝還未說話,從裡面又撞出一個人,卻不正是秦金石,他到了門口,扳著門框朝內喊道:“四哥,四哥、、、、、”隨著這喊聲,紫沁朝內望去,在裡面的人似乎是羽燕客,隨後秦金石被強行推出,門乒的關上,聽得羽燕客的聲音大聲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而秦金石在門外哽咽道:“四哥。”紫沁和明五、許悠晴三人都吃了一驚,紫沁問道:“金石,怎麼了?”秦金石聞聲回過頭,喜道:“大師姐,你來得正好,快來救救四哥。”明五道:“羽莊主在內麼?剛才是怎麼回事?”秦金石道:“先救了人再說。”說著,就要撞門。紫沁攔住道:“師弟,且慢,羽莊主出了何事?”桑凝道:“羽四哥被淚目所傷、、、、、”一句話未完,許悠晴吃了一驚,急上前一把推開秦金石,道:“救不得。”秦金石怒道:“許門主,難道要見死不救!”這話甚是不客氣,許悠晴冷下臉來,道:“你想死得快些,就去!”明五勸道:“冷靜,此時不宜爭執。”紫沁道:“金石,救也不急在一時,你聽裡面劍氣聲響,羽莊主必然還沒事,你先說說剛才的情況。”秦金石見師姐發下話來,只得將剛才的事說了說,為著節省時間,只說了個大概,也不過三言二語,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