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道:“我知道屋內沒有水,不過暗道中呢?”羽燕客道:“暗道中也沒有。”他剛從暗道中出來,他即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那麼,水是從那裡來的?
四
紫沁慢慢將菊吟平放到地上,站起說道:“五哥,聚齊人後,我們退出鏡屋。”明五道:“好。”許悠晴道:“道長的遺體怎麼帶出?”紫沁道:“和雷堂主一樣,讓秦金石用火焚了,將骨灰帶回給武當。”明五點了點頭,又說道:“此地倒底存在著什麼,竟如此厲害,我等折損了四人,卻仍然一無所知。”許悠晴道:“我想這兒必定被魔教攝魂高手所控制,並且他還擁有淚目,因此幻覺連連。”明五道:“淚目是什麼東西?”許悠晴道:“這是一件武林中存在很久的物事,據說是西方一位公主的眼淚滴化而成,可以用來操控人的靈魂,對攝魂來說有極大的幫助。”明五道:“我卻聽說這物事還有長生之術,是不是這樣?”許悠晴道:“這我不知,傳聞很多,畢竟這東西存在了幾百年,誰又真的清楚,而且見過它的人都已死了。”紫沁說道:“我想無論這東西是什麼,有一點你我要切記。”明五看了看她,道:“那一點?”紫沁字一字道:“那就是不能相信眼晴看到的,要用靈力去感覺。”許悠晴點首贊同道:“不錯,攝魂正是一種讓人眼晴產生錯覺的法門。”
紫沁望著四面的鏡子,道:“我認為,我們的眼晴所看到的,就象鏡子內的影子,虛幻飄渺,而且好象被人操縱,看到的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許悠晴道:“正是這樣,正是這樣,沒想到紫一俠對攝魂瞭解的比魔教為多,攝魂的另一大功能就是利用幻相,來使人產生很多負面的情緒,從而讓人俯首聽命。”紫沁道:“許門主過獎了,其實這些都是家師的功勞。”明五道:“好一個陶天師!”許悠晴道:“有機會若能見得陶天師一面,此生一大幸事。”紫沁微微一笑,道:“有機會的。”話未說完,笑容已失,面露憂色,向第一間耳房走去,邊走邊道:“金石怎還不出來?”明五和許悠晴一起邁步,心下也不由怛心起來,不知秦金石和桑凝在內怎麼樣了?
五
羽燕客和秦金石正想著水的問題時,桑凝療傷完畢,睜開眼說道:“四哥怎會在這裡?”秦金石見了,走過去說道:“你好了?”桑凝點頭道:“沒什麼大礙了,休養幾日便可全愈。”隨後向羽燕客看去,卻見他緊盯著對面的鏡子。
秦金石見了,道:“四哥,怎麼了?”羽燕客道:“又來了。”秦金石問道:“什麼?”接著這一聲,羽燕客對面鏡子裡的影子又一次自行其事,慢慢的,慢慢的,背過身了子,羽燕客忽地起身,手腕一動,一道電光閃出,卻聽得“咣”的一聲,這一次卻不是冰鏡,是真的銅鏡,再看鏡裡,那影子好好的站在那裡,用同一個姿勢對著羽燕客。秦金石見了,直覺告訴他危險在某處,並不在羽燕客對面。他忙向四下裡察看,目光到處,卻見四周的鏡子人影紛紛,令人眼花繚亂,耳旁聽桑凝道:“金石小心!”秦金石聽後,猛然將雙目一閉,頓時面前再也沒有幻相,並清楚的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在他的身旁。
秦金石身形展動,雙錘起處,風起,帶動身周那團陰氣飄移一邊,顫動中桑凝喝道:“你是何人?是人是鬼?”說話中刀聲振盪,秦金石睜眼一看,只見一團白色的人影在屋裡東出西沒,桑凝追逐其後,持刀斬殺。而羽燕客站在一旁,靜靜觀看,卻不出手。秦金石看了,道:“四哥,在哪裡?”羽燕客道:“在你右側,三個錘頭的距離。”話音剛落,秦金石便即出錘,重重擊往右側,但見空蕩蕩的右側猛地顯現出一個白衣人,用一條白綾裹住了雙錘,嗡嗡直響。原來桑凝追殺的是一個幻影,真真的敵人卻在另一處。
那人出現之後,羽燕客仰天一嘆,道:“秀秀,真的是你麼?”說著話,長劍如虹,擊出。只聽得一記清脆的裂帛聲響,那白衣人臉上纏繞的白綾四分五裂,露出了一張極美的俏臉。與此同時,秦金石大喝一聲,雙錘一分,“蓬”的一下,將包住錘頭的白綾打散,勁力到處,白衣人向後彈飛,直撞在背部一面鏡子上,又是咣的一聲大響。秦金石正要再行追擊,羽燕客道:“秦兄弟且慢,這是我夫人溫秀!”說著便搶上前來,向白衣女子溫秀道:“秀秀,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
溫秀背靠鏡片,嘴角邊流血,滿面悽慘,嘶啞地道:“羽燕客!你還想殺我麼?”羽燕客道:“秀秀,當日是不是我的錯?你沒有、、、、、”說到這兒,卻見溫秀雙目流淚,婉延而下,羽燕客不由痛惜,伸手過去,道:“怎麼?你傷得重麼?”溫秀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