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丁小姐,展大人,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金兄死在你們眼前?”一枝梅施施然道。
“卑鄙!”丁月華咬牙切齒。
展昭黑眸血絲迸現,持劍手臂微顫難抑,薄唇輕動,不料一開口卻是湧出一口血紅。
“展昭!”丁月華大叫一聲,正欲上前扶住展昭,不料身側那一眾一直僵硬不動的黑衣人突然身形驟起,騰躍半空,撒出一張大網,將丁月華牢牢罩住,順勢一拉,踏空飛身跳上屋頂,拖著丁月華疾奔而去。
展昭身形剛動,卻被餘下的數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一枝梅抬眼望了望丁莊後院方向,但見三道人影施展輕功疾奔而來,看那身形,應是白玉堂與丁氏雙俠,挑眉嘆道:“好險好險,時間剛剛好!”
說罷,一卷手中軟鞭,將金虔好似粽子一般捆綁一圈,拽到身後扛起,躍身而起,踏簷飛馳。
“嗖——”
一聲破空風響,淒厲襲人,一枝梅頭皮一麻,腳尖點轉,飛旋轉身,背後飛來的暗器擦著鼻尖掠過,鏘一聲插入屋脊一尺有餘。
竟是展昭從不離身的巨闕寶劍。
“我的乖乖!”一枝梅被驚出一身冷汗,掠目向屋下一望,但見身受重傷又扔出貼身寶劍的展昭,此時基本已經毫無還手之力,連堪堪躲過黑衣殺手的攻擊都十分勉強,可偏偏盯著自己的那一雙眼睛,卻是令人髮根倒豎,遍體生寒。
一枝梅渾身一個激靈,一咬牙,拽出巨闕寶劍,甩手飛回丁莊院內,扛著金虔絕塵而去。
可那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氣卻是猶如長了根一般,盤旋不去。
*
金虔是被餓醒的。
有多久沒體會到飢腸轆轆的感覺了?按胃部空蕩的感覺來推斷,自己已經超過六個時辰沒吃東西了。
如此計算著,金虔費力睜開兩條細眼縫。
入眼是黑麻麻一片,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有若有若無的點點微弱光線。
周遭又悶又熱,觸手之處潮粘水溼。
這是——啥地方?
金虔條件反射想要抬手揉眼皮,可手腕剛動,就覺一陣冰涼刺骨的觸感從手腕、腳腕處傳來,還伴隨鎖鏈摩擦嘩啦作響。
誒?
金虔摸黑朝自己手腕、腳腕處摸去,頓時頭皮一麻。
冰涼鐵釦,緊緊箍住手腳雙腕,鐵釦之間,還連著筷子粗細的鐵鏈,長不過一尺,完全禁止手腳行動。
雙眼漸漸適應黑暗,金虔這才模模糊糊看清自己此時乃是在一個狹小的洞穴之內,洞頂極矮,只能坐直身體卻不能站起身,洞頂時有水珠滴下,滴答作響。
再向前爬摸,前方被異物擋住,上下摸索,像是木頭柵欄一樣橫在面前,根根都有大腿粗細,空隙不過寸餘,推搡拍打之下,分毫不動。
金虔頓時明瞭,這裡分明是一個囚室,而且還是一個不知是在山裡還是地下的洞穴囚室。
啊啊!咱和這杭州果然八字不合,來了還不到一個月,就被劫持了兩次……如今還被人抓來關在一個詭異的山洞裡,也不知是要剮還是要煮……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啊!”金虔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聲嘆氣道。
“金虔?”黑暗裡傳來丁月華的聲音,聲音悶悶,不甚清晰,“是你嗎?”
“丁小姐?你在哪裡?”金虔瞪著細眼驚慌四下尋找。
“在你對面。”
金虔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眯著細眼看了半天,這才隱約看見自己所在囚室對面,似乎坐著一個人影。
“丁小姐?”金虔晃了晃胳膊,鎖鏈隨之嘩啦作響,“是你嗎?”
“是我。”對面人影也晃了晃手腕,同樣的鎖鏈響聲傳來。
“丁小姐,你沒事吧?”
“還好,只是可能被餵了散去功力的藥物,渾身無力。”丁月華道,“還被鎖住了手腳……”
話剛說了一半,丁月華忽然噤聲。
“丁小姐?”
“噓——有人來了。”
金虔心頭一跳,豎著耳朵,屏住呼吸細聽,果然,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慢慢傳來,期間還夾雜著十分耳熟鎖鏈摩擦聲響。
搖曳火光由遠而近,腳步聲聲逐漸加強,眼前景色慢慢清晰。
只見金虔此時身處囚室的外側,是一條不到三尺的通道,通道對面,是關押丁月華的石洞囚室。
藉著逐漸接近的火光,金虔漸漸看清,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