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張龍瞪大兩眼:“展大人他——笑了!”
“哎?”
公孫先生、顏查散、趙虎、王朝皆是一臉莫名其妙。
“笑了……那又如何?”顏查散問道。
“如何?!大事不妙!”張龍拔高嗓門呼道,“展大人平日裡對人笑,就已經夠好看的了,可今天,展大人這一笑,就好似……好似……啊,對了,就好似裹了蜜糖、燻了好酒、那眼睛一掃,那嘴唇一勾,哎呦我的乖乖啊,莫說那些平日裡不常見到展大人的百姓,就連府裡的兄弟們,頓時連骨頭都酥了,還有幾個不成器的流了鼻血——”
說到這,張龍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鼻子,發現並無異物流出後才安心繼續道,“整個巡街隊伍被百姓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還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大嬸大媽小夥子掐著喊著非要往展大人身邊湊啊!場面那叫一個亂七八糟!最後還是金虔悄悄扔了幾個臭鼬彈,燻出一條路,這才勉強衝出重圍,一路你追我趕他堵我衝,驚險萬分把展大人護送回書房——”
說到這,張龍長呼一口氣,望向公孫先生:“公孫先生,您趕緊勸勸展大人,以後出門在外,就甭、甭笑了,要笑就在府裡笑……不妥、不妥,府裡那樣笑也是會讓大家犯錯誤的!展大人還是少笑、少笑一點為妙!”
一室寂靜。
王朝和趙虎目瞪口呆,神飛天外。
公孫先生眉頭深鎖,扶住額角,慢慢問出一句:“展護衛和你等一起巡街前可遇見了什麼喜事?”
“喜事?”張龍一臉莫名,“沒有啊!”
“你再想想。”
“沒有,真沒有!”
“巡街前金校尉有何舉動?”顏查散突然冒出一句。
公孫先生猛然抬眼,望向顏查散。
顏查散慌忙垂眼。
“金虔?!嘿,那小子能有什麼舉動?還不就是順嘴拍展大人馬屁順便把私藏的早餐饅頭給了展大人,沒啥特別的。”張龍回道。
顏查散眉梢微微一抽。
公孫先生靜靜望了顏查散一眼,收回目光:“在下自會跟展護衛談談。”
“那就有勞公孫先生了!”張龍抱拳。
公孫先生點頭,又對趙虎道:
“趙虎,在下這就隨你去看看鄭小柳的病情。”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一聲高呼:
“公孫先生!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雙眉一立,拍案而起,衝著來人怒聲道:“又有何事?!”
眾人皆是一驚,扭頭一臉錯愕望著破天荒失了形象的公孫先生。
衝進門的馬漢更是一臉訝色,瞅著公孫先生愣了一愣,才結結巴巴道:“是、是宮裡來人傳話,請包大人、公孫先生還有展大人一同入宮——”
公孫先生鳳眼微掃四周,垂眼清了清嗓子,又恢復成翩翩溫儒的開封府首席師爺,緩聲道:“在下這就動身。”
說完,向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朝顏查散露出一個三分和善三分親切的笑意:“顏家兄弟,你且在花廳稍後,在下回來有話要問你。”
顏查散眼皮一跳,忙垂首抱拳:“是……”
待公孫先生匆匆離去,四大校尉呼啦一下子都圍到了顏查散身側。
“顏兄,你是不是得罪公孫先生了?”王朝一臉厚道。
“顏大哥,俺跟你說,公孫先生這麼笑的時候,一般都沒啥好事!”趙虎揉著紅鼻頭,一臉同情道。
張龍一拍趙虎腦門:“亂說啥呢!若是讓公孫先生聽到,定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俺又沒說錯……”趙虎撓撓頭皮,有點委屈。
“公孫先生想問什麼啊?”馬漢拉著長臉一臉深沉。
“肯定是大事!”王朝做出總結。
“這個……”顏查散擠出一個苦笑,“恐怕是和金校尉有關吧……”
“金虔?”趙虎想了想,臉色一變,“難道真是金虔招來的陰風?”
“呃……”顏查散語塞。
“這麼說起來,練武場的事兒,也和金虔脫不了干係!”王朝點頭。
“……”
“對對對,肯定是金虔那小子給展大人的饅頭裡放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藥粉,所以展大人今天才、才……如此失常!我就知道,金虔這小子就是一肚子壞水!”張龍一臉義憤。
“沒錯、沒錯!”
“都是金虔這小子!”
四大校尉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