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嘴,一臉窘色:“呸呸呸,公孫先生莫要見怪,都是……都是聽金虔那什麼‘汴京貓鼠驚天夜戰’的段子聽多了,一時順嘴——”
“嗯——?”公孫先生微微眯眼。
王朝忙垂下腦袋:“就、就是,那個,展大人和白少俠這麼一切磋,那個……練武場設施損失殆盡,搶救不及,所以、所以……”
公孫先生暗歎一口氣:“為何早不回報?”
王朝癟嘴,十分委屈:“以前展大人和白少俠切磋的時候,就算白少俠出手狠辣,展大人手下也定有分寸,誰知道這次從杭州回來後,展大人不知怎的……怎的就……”王朝拍了拍腦袋,好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比白少俠還狠……”
公孫先生微皺眉頭,望了一眼手裡的單據,又扭頭望向一直坐在側案後默不作聲幫忙整理文書的顏查散,問道:
“顏家兄弟,你等此去杭州,展護衛和白少俠可是結了什麼仇怨?”
顏查散放下手裡的毛筆,搖了搖頭:“據顏某所知……應是沒有。”
“那展護衛和金校尉——他二人——?”公孫先生慢條斯理又問道。
“一切如常!”顏查散挺直脊背,微提聲線。
公孫先生微一眯鳳眼,頓了頓,又回望王朝,道:“修葺費一事在下已然知曉,你且——”
“阿——阿嚏!阿嚏!阿嚏!”
突然,門外響起數個噴嚏,打斷了公孫先生的後半句話。
公孫先生長嘆一口氣,提聲道:“趙虎,進來吧。”
“公孫先生——”趙虎頂著紅丟丟鼻頭的走進花廳,用重重的鼻音招呼道,“王大哥、顏大哥。”
“風寒可有好轉?”公孫先生問道。
“比前日強點了。”趙虎吸了吸鼻子,“可鄭小柳的病好似加重了,今天連床都起不來了,所以來請公孫先生去看看。”
“加重了?”王朝納悶道,“昨天晚飯的時候金虔不是給鄭小柳送了一碗號特製湯藥,說什麼絕對藥到病除,怎麼還加重了?”
“說也奇了!”趙虎搖頭道,“昨天金虔一來,鄭小柳就說屋裡冷得很,然後就渾身發抖,晚上傷寒就加重了——”趙虎撓了撓腦袋,“說起來,好似金虔一進屋……就、就有股陰風——啊呀!!”
說到這,趙虎臉色一變,滿面驚恐望向公孫先生,“這麼一想,俺和鄭小柳病的也很是蹊蹺啊!那天展大人、金虔、白少俠和顏兄弟回府,俺和鄭小柳正好在大門口遇見,鄭小柳一見金虔就十分高興上去勾住金虔脖子,俺上去拍了兩下金虔的肩膀,接著……接著俺就覺得背後吹過一陣陰風,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晚上回房就病倒了,鄭小柳也是同時染的風寒——難道、難道是金虔有通鬼神的靈通,所以身上陰氣太重,所以、所以一靠近金虔就有陰風?”
“這個……”公孫先生蹙眉,望向顏查散。
顏查散乾咳兩聲:“金校尉乃世間奇人,呃……鬼神怪力,不可盡信,不可不信。”
趙虎使勁兒點頭:“顏兄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望著顏查散的公孫先生眉頭更緊:“顏家兄弟,金校尉……”
話頭剛起,門外噼裡啪啦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只見一人操著大嗓門嚷嚷著衝進花廳。
“公孫先生,趕緊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巡街這活可沒法幹了!”
但見一人風風火火衝了進來,黑臉黑鬚,膀大腰圓,正是張龍。
“出了何事?”公孫先生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張龍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才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高聲道:
“哎呀我的姥姥,今天這巡街巡的,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
屋內眾人同時一愣。
“咋、咋了?”趙虎囔鼻音,一臉錯愕。
“咋回事?”王朝一挽胳膊袖子,“難道是有人鬧事不成?!”
“那倒沒有——”張龍使勁兒喘了兩口氣,“就是展大人,展大人——唉——”
“展護衛如何?”公孫先生提聲問道。
“唉——”張龍一拍大腿,“今兒一早,輪到我和金虔帶隊巡街,剛到門口,就遇見了送包大人上朝歸來的展大人,然後展大人就說要一起巡街,一起就一起唄,可你說這也就奇了,平日裡展大人巡街,對百姓的噓寒問暖自是應對得體,十分親切,可今天,展大人、展大人他——”
“張龍你別老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王朝一豎眉毛,“展大人到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