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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南清宮天子知情開封府一審郭槐

此人一上堂,就見堂上幾位重量級人物臉色皆是一變。

仁宗皇帝與八王千歲四目直瞪郭槐,皆是面色一沉。

那劉後也是面色一沉,但一雙杏目卻是瞥向堂上開封府府尹,眉目之間顯出殺機,冷聲道:“哀家還奇怪今日一早郭總管為何不見了蹤影,原來是被包大人囚在了開封府衙——包大人,為何不聲不響就將禁宮四司八處的總管太監捉至開封府,是否應給哀家一個交待?”

包大人拱手道:“啟稟太后,郭槐是一樁奇冤被告,包拯乃是依法將捉拿郭槐到案。”

“放肆!郭槐乃是哀家身邊的人,你一個小小三品府尹竟敢說抓就抓,包拯,你眼裡可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劉後杏目一立,厲聲喝道。

“母后,包卿乃是奉了兒臣的旨意行事的。”天子仁宗一旁介面道。

“皇上?!”劉後纖眉一蹙,不悅道,“皇上莫要信那些奸佞小人信口雌黃,郭槐一直跟在哀家身邊,忠心不二,哪裡會是什麼奇案的被告。”

“母后……“天子仁宗抬眼,欲說無言。

“太后,此案人證、物證俱全,郭槐難逃罪責!”包大人猛然提聲道。

劉後豁然轉頭,雙眼微眯,冷哼一聲喝道:“一派胡言!郭槐跟隨哀家多年,哀家自知此人為人,端不可能與什麼奇案有關!包拯,你莫不是被小人矇蔽,冤枉郭槐吧?”

包大人利目一眯,提聲道:“既然如此,包拯更要將此案審個清楚明白,若是郭公公當真冤枉,包拯自然要還郭公公一個清白!”

“包拯,你!”劉後聲音一滯,狠狠瞪著堂上黑麵府尹半晌,才咬牙道,“包卿所言甚是!只是,既然是奇案,為何不見原告,反倒先審被告,這恐怕與理不合吧?”

包大人臉色微滯,雙眉一皺。

八王爺趕忙介面道:“太后,並非包大人不審原告,而是原告不便在此現身……”

劉後杏眼微挑,冷笑一聲道:“包大人口口聲聲以法理為重,以律法為尊,如今卻連原告都沒有,這案子要如何審法?”

“這……”八王千歲臉色一黯。

天子仁宗微微閡眼,嘆氣道:“包卿,傳原告吧。”

“包拯遵旨!”包大人一抱拳,提聲道:“傳原告!”

“傳原告——”

少頃,便見一名少年攙扶一名老婦人緩緩步入大堂。

只見這名老婦一身布衣,緩緩而行,卻有一派貴氣相隨,慈眉善目,雙眼定然無神,盲目無光,可自打一入當堂,卻不偏不倚,定定望向天子仁宗所在方向,

而身側那位少年,身形筆直,眉目秀麗,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堂上諸人見到兩人,面色紛變,各有千秋。

八王千歲身形向前一傾,立即就要起身下拜,可身形剛動,頓了頓,又坐了回去。

天子仁宗身形微顫,一雙清眸定定望著老婦人,分毫不移,隱隱泛出赤紅。

劉後杏眼微眯,也是定定瞪著老婦,突然,雙目暴睜,雙手緊緊握住靠椅把手,捏得木椅吱吱作響。

郭槐跪在堂下,看得最是清楚,細縫雙眼豁然迸裂,滿身肥肉不由晃了三晃,可不過片刻之間,又恢復常色,只是兩條眼袋有些不受控制微微顫跳。

“來人,看座!”包大人提聲道。

兩名衙役抬了一把太師椅上來,請老婦落座。

“包拯!”劉後突然一聲高喝,“一名鄉野村婦,來到大堂見到哀家、皇上、八王爺,竟然不跪,你還請其高座,這成何體統?”

再看此時劉後,臉色已然恢復常色,一雙杏目隱透殺機,又是一副囂張氣焰。

“太后難得不認得此人?”包大人卻是轉言反問。

劉後眉角一動:“一個鄉野村婦,哀家如何能認得?”

包大人眼角一挑:“太后倒是健忘,連故人也不記得了。此人正是當初與太后情同姐妹、朝夕相處,玉辰宮的李娘娘!”

“荒唐,李娘娘早已葬身冷宮火海,哪裡還能在此現身?!此人定是冒充!”

“太后!”包大人提聲道,“李娘娘有先皇御賜金丸為證!”

“金丸可以作假!”

“那就請太后查驗!”

包大人一轉頭,抱拳道:“請李娘娘借金丸一觀!”

李後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金丸遞出。

一側展昭上前,將金丸接過,轉身送至劉後面前,展開手掌讓劉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