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虔想要為白玉堂打掩護的臺詞剛出口半句就被展昭冰冷嗓音打斷。
“盧夫人,白兄正是在此。”
拽住金虔褲腳的手僵硬了。
“金虔,還不請白兄出來?”
一句話讓金虔頓覺自己頭皮上方又開始嗖嗖地刮西北風。
“是!”
金虔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慌亂之下,桌布被帶起,立即將某個縮在桌下的白耗子糰子造型暴露無遺。
“臭、貓!小、金、子!”白玉堂一閃身竄出,瞪著二人的桃花眼中火光迸裂。
金虔乾笑,目光飄移。
展昭神色鎮靜向門外之人一抱拳:“盧夫人,展某就不耽誤白兄的正事了。”
“還是南俠識大體!”盧夫人滿臉笑紋,箭步上前揪住白玉堂的耳朵一路拖走,“待五弟好事一成,定請二位前來觀禮啊!”
“臭貓,小金子,你們恁是不講義氣啊啊啊!!”
被揪住耗子耳朵無處可逃的某隻小白鼠聲淚俱下的嗓音響徹整座浮白居。
“呃,展大人,白五爺看起來甚是……”金虔望著白玉堂遠去背影,著實有些不忍心。
“他人家事,你我莫要插手。”展昭掃了一眼金虔,“過來,坐下。”
“是。”金虔一屁股坐在展昭身邊,眼觀鼻,鼻觀心。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莫要拘束。”
“是。”金虔坐姿不改。
展昭暗歎一口氣,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遞給金虔。
“這是?”金虔一愣。
“開啟看看。”展昭微移目光。
“是……”金虔頂著一頭霧水,將包裝的裡三層外層的布包解開,發現裡面是一個十分精緻的……錢袋!
金虔頓時內流滿面:
果然貓兒大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剝削咱佔用“昭”字品牌價值的產品利潤額嗎?這連裝銀子的錢袋都備好了……
“金虔?”
見金虔垂頭許久都不出聲,展昭略顯不安,躊躇道:“你——不喜歡?”
“誒?”金虔猛一抬頭,“啥?”
“咳!”展昭垂眸,燦燦燭火下,俊顏飄紅,“展某選了許久,似僅有此物你能用的上……”
“所以……”金虔一雙細眼瞪得又圓又大,“這是展大人送、送給咱、咱的?”
展昭輕點頭,扭臉,僅用泛紅的貓耳朵對著金虔。
金虔口齒大張,望向手裡的錢袋——
精緻繡工,應該是有名的蘇繡,看這工藝,起碼在十兩銀子上下……
貓兒……你……
“展大人啊啊啊啊!!”
金虔突然一聲高嚎,把還在扭捏的某隻御貓驚得險些炸毛,扭頭一看,只見剛剛還一臉死灰的某人正捧著自己送的錢袋一臉感動兩眼淚汪汪的瞅著自己……
看來這禮物果然合某人的心意……
某貓的耳朵又紅了幾分。
“屬下、屬下剛剛還以為,展大人此番設宴乃是為了逼問最近汴京城中出現的那些‘昭’字牌產品的來歷,屬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展大人果然是謙謙君子、胸懷大度,對屬下利用展大人名頭買賣物品不僅毫無芥蒂,還送屬下如此貴重的禮物,屬下對展大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昭”字牌產品!!!
幾日之前為某人選買禮物時的慘痛經歷赫然湧入展昭腦海。
展昭額角一抽。
“你是說那‘昭月衫’?”
金虔一僵。
“還是昭玉香脂?”
金虔垂頭。
“或是那昭春茶?!!”
金虔打了一個噴嚏,企圖將自己縮排眼前的飯碗裡。
“金校尉!”
“……屬下在……”
“明早練功加半個時辰!”
“展大人啊啊,您聽屬下解釋,屬下乃是為了……”
“嗯——?”
“屬下遵命……”
*
風拂樹影露燈燦,清河流波碎玉銀。
剛剛享用完畢味同嚼蠟晚膳的金虔同志此時正垂頭喪氣緊隨自己頂頭上司漫步……呃……巡視汴河河畔……
心中一片鬱悶當真是惟天可表。
有沒有搞錯啊啊啊!
這大半夜不回開封府躺在暖和的被窩裡會周公,為毛、為毛要跑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