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真是胡來,萬一弄得失血過多造成貧血,到時候又要大補特補,費錢費藥也就罷了,可是展大人您的臉色可就難看了,這若是回開封讓公孫先生看到,屬下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啦!包紮完畢,收工,完美!”綁完繃帶的金虔拍了拍手,一臉得意。
暖閣內一片沉寂。
白玉堂面色古怪,距離三人幾步之遙的雨墨依然面癱,但眼梢似有抽動之跡。
“嗯?咋了?”金虔一臉納悶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被撕去半邊衣衫的展昭身上。
身形僵直,面色凝肅,耳尖泛紅,還裸著半個膀子。
額……好似有點不和諧啊……
金虔乾笑兩聲,望了一眼白玉堂。
白耗子,體現你溫柔嫻淑大方體貼的機會來啦!
就好似感受到金虔目光中的隱含意義一般,白玉堂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遞給展昭:
“趕緊穿上,可別把你這孱弱的貓兒給凍壞了……”
“展某不需……”展昭推辭。
“少廢話,五爺讓你穿你就穿!”白玉堂強勢拽過半邊身子都被繃帶捆住行動不便的展昭,將外衣披在了展昭身上。
一線月光透窗灑入,皎輝朦朧。
白玉堂一臉不情不願,可披衣動作卻是十分輕柔,整個就是一個傲嬌;展昭半衫盡碎,垂眼道謝,儼然就是一個嬌羞。
哎呦呦呦啊喂!
金虔心中狼嚎陣陣。
“咳咳!”
突然,一個十分煞風景的咳嗽聲打破瞭如此唯美的場景。
誰這麼不長眼色?!
金虔扭頭怒目回望,然後,繃大細目。
但見六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為首一人,一身儒衫之上掛滿血跡灰塵,清俊面容也沾滿灰塵,唯有一雙眉眼分外清明,正是顏查散;身側之人,面色黝黑,濃眉大眼,一身狼狽,乃是艾虎。
而他身後四人,為首一人年逾四十,長鬚虎目;右側之人,鷹鼻豆眼,八字小貼胡,手持鵝毛羽扇;左側二人,一個身材魁梧,滿面絡腮鬍須,另一個身形矮小,頭扎沖天髻,一臉調侃笑意。四人皆是衣衫掛彩,身染血跡。
可不正是白玉堂的四位結義哥哥:鑽天鼠盧芳、翻江鼠蔣平、穿山鼠徐慶和徹地鼠韓彰。
“盧島主,蔣四爺、徐三爺,韓二爺?”展昭驚訝,下一瞬的反應卻是趕緊拉緊白玉堂剛給自己披上的衣裳企圖遮住已經半露的肩膀。
“金校尉,展護衛,你二人無事便好。”顏查散將二人略一打量,也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大哥、二哥、三個、四哥,那邊戰況如何?”白玉堂急聲問道。
“嘿嘿,五弟放心,那些個黑衣人雖然十分難纏,但遇上你二哥的霹靂雷火彈,個個都被炸成了肉塊,根本不足為懼。”韓彰叉腰得意道。
“是啊,此次還多虧二弟,否則我等若想全身而退怕還真是不易。”盧芳心有餘悸道。
“此次多虧四位及時出手相救。”顏查散抱拳,長吁一口氣,“否則我等性命危矣。”
“道謝的話稍後再說不遲。”蔣平搖著羽扇走到蒼直面前,一雙精光四射的豆豆眼上下一掃,摸著八字鬍子笑道,“還是先好好招待招待這位客人吧。”
話音一落,屋內眾人皆用凌遲一般的目光掃射蒼直。
徐慶上前探手解開了蒼直的啞穴,好似拎小雞一般將蒼直拎到了顏查散面前:“顏大人,問吧。”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人謀事?!”顏查散上前一步,肅聲問道。
蒼直卻好似受了什麼巨大的驚嚇一般,雙目爆睜,雙唇亂抖:“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我蒼直算無遺漏,四十名十絕軍,就算有陷空島四鼠,也不會、不會落敗……”
“十絕軍?什麼玩意兒?!”韓彰問道。
“恐怕就是這些黑衣殺手。”展昭定聲道。
韓彰恍然:“就這些東西啊?切,在你韓二爺的霹靂雷火彈面前全是豆腐渣!”
“不可能!不可能!十絕軍無痛無感,長生不死,以一敵百,天下無敵!!”
“狗屁天下無敵。”韓彰嗤笑一聲。
“不對!”展昭眉頭一皺,沉吟道,“之前遇到的黑衣殺手,莫說被炸,就算被砍去頭顱,依然行動迅猛。可今日這些殺手,之前如狼似虎,可後來卻不知為何突然就停了動作,甚至現在……”展昭看了一眼旁側用滅月弦縛住黑衣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