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一個個皺眉擠眼,亂聲叫道:“好淡,好淡。”
只聽那縣官笑道:“這是我們南人的酒,味道不烈,但後勁綿長。入口微苦,但妙在苦中之回甘。完顏晟大人粗豪慣了,想來喝不慣,我叫他們換酒來。……但大人若能耐下心來品味,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那被他喚做完顏晟的金官倒是很聽勸,細細又喝了兩口,笑道:“你們南人最會弄這些拐彎抹角,曲裡曲折的事兒,連一個酒也講回味。依我說——是你們的嫩喉嚨禁不住烈酒灌,不似我們金人生下來就是喝酒長大的,那才是真英雄男兒漢。你們是先把什麼都盤軟了再說。”
說著,他回頭吩咐身後的金官道:“給我記下,記得回頭和南朝使者說,這苦蘇酒和造這座醉顏閣的能工巧匠都叫南朝給我們皇帝送過來。”
說著口裡哈哈一笑:“沒錯,這酒是有些味道,但你們南人再巧有什麼用?不夠強的話,再巧的東西也是拿來給我們用的。”
杜淮山聽那金人說話臉上就不由一怒,沈放卻輕聲一嘆道:“可惜,他說的大致沒錯。”崇奇尚巧不能說不是南朝人積弱不振的一大緣由。
他們都不想再注意那邊,以免白惹氣生。試著找些話來說,沒想那邊下面的話卻不由分說就鑽進他們耳裡。卻聽那完顏晟道:“不過你們南人裡面也有好樣的,這次我來就是為七里鋪金使被殺的事。——兀兒哥大人也算是個勇士,摔跤放箭,一向在我們金人中也少有對手的,居然和二十幾個護衛連那麼多宋兵一齊被一個人殺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