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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可能我當時過於悲痛了,以至於我一直沒有去想伊諾兒是怎麼就變成F國人的,所以當我真正注意的時候才引出了後面的事。

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巴黎的一家星級酒店。似乎因為我是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來辦理F國公民的善後事宜緣故,F國對我跟其他同機抵達的人略有些不同,是單獨住在一個地方的,還準備了一個專職翻譯,一個棕色頭髮的年輕人,叫做西蒙。雖然我對法語系還是頗為擅長的,但卻不準備拒絕有人翻譯,因為一般只有這樣才更容易聽到真話。

儘管我更喜歡齊齊做的早餐,但法式早點我還是照單全收,因為我知道等待我的可能是繁瑣的手續還有更多的悲傷。

當我拿過最後一份協議後,我知道,終於要結束了。在陪同的翻譯開始讀了幾份冗長的協議之後,我就有些不耐其煩,畢竟還有厚厚一打,足有十多份要籤,所以我在他宣讀的同時,就會私下裡把檔案掃一遍,然後會自顧自地想起跟伊諾兒的些許往事,自然對協議不怎麼上心。當然也主要知道這種震驚世界的大災難,F國肯定是不敢在善後協議上搞什麼貓膩的。

但當我翻開最後一份協議的末頁,準備簽署的時候,協議上的一句話讓我一驚,因為那句話如果翻譯成中文,分明寫著上述所有涉及保險賠償等的受益人是我,木子易,一個非F國人,一個伊諾兒的前男友。

而此時,聲音有些沙啞的翻譯剛好翻譯到這一段話,我急忙示意他將這段話再翻一遍。我的這個要求讓年輕的翻譯有些意外,因為先前他早就看出我根本沒在意他在說什麼,但職責所在,他還是必須要一頁頁譯給我聽,自然我表現出的突然關注讓他有些奇怪。

當我從他嘴裡再一次明確聽到受益人確實是我---木子易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難道伊諾兒沒有其他親人嗎”

那個年輕的翻譯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我,似乎在看一個傻瓜:“先生,這個您會不清楚?”

“我確實不知道!”我有些尷尬的回答,沉浸在悲痛中的我,一直無法將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晰起來,而此刻一個疑問就像半空中突然炸開的煙花一樣瀰漫在我的心裡。

“這份協議是經過政府認真調查後才起草的,我相信伊諾爾女士只有您一個親人,否則我國政府也不會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您,並千里迢迢把您從中國接到這裡!”

“這份協議能否暫時緩一緩,我想先確認一下?”我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徵詢西蒙的意見。因為我記得大學時伊諾兒曾經跟我說過,她是江蘇常熟人,雖然不清楚她什麼時候加入的F國籍,但她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總會有的。

“這…。可以…。沒關係!”西蒙從表情上看,似乎十分意外,可能是有些奇怪,一筆橫財飛來,而我看起來似乎還不願意接受。

我微微一笑,畢竟中國人五千年的傳統不是這個年輕人能輕易理解的。

就在我準備打電話給齊齊,讓她替我聯絡留守母校的大學同學,幫忙查詢當年伊諾兒家庭檔案的時候,我隱約聽到西蒙邊往大廳走邊接電話,隱約是說什麼事情一切順利,讓對方做準備。

我剛打完電話,西蒙已經走回我面前,很禮貌的收起剛剛處理的檔案,然後說:“木先生,剛剛受到政府方面的電話,說我方人員在伊諾爾小姐住處發現了疑似遺囑檔案,必須要麻煩您去確認一下”

我看了一下時間,聽說伊諾兒有檔案留下,自然是非去不可的。

“請問是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我們已經安排了專人送您前往”,年輕人似乎很熱情。

“謝謝!”我隨著西蒙走出事故處理中心,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門外,從車牌上,我一眼就辨認出那是一輛警務車,我剛上車,一回頭就看到西蒙舉起了手機。

車在繁華的街頭穿梭而過,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因為當車停下的時候,下了車我才發現,我竟然在一個機場,一架小型飛機正停在那裡。

一個警員走到我面前,用不太流利的漢語告訴我,他就是負責接待我的人,叫做皮埃爾,這讓我十分驚訝。雖然我想到伊諾兒不一定住在巴黎,卻沒想到要搭乘飛機,還是由警方派員。

對F國不太熟悉的我,盲目的跟隨叫做皮埃爾的警員舟車轉換,直到我從疾駛的車窗裡看到路旁那條大河時,我才知道我竟然到了那裡----羅亞爾河河谷。

之所以我知道這個地方,還是緣於我對旅遊地理的瞭解,因為羅亞爾河的古堡,尤其是從奧利安到安瑞的二百多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