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很好吃的!”兮兮不遺餘力地推薦起自家美女阿孃的手藝。
獨孤岸見兮兮不肯響應他的號召,只好鬱悶地跟在她後頭,一起進了大廳。然後兮兮便歡蹦亂跳地去端點心去了,剩下沒話說的兩個大男人在屋裡大眼瞪小眼,彷彿比試耐力一般,誰先開口誰先輸。差別只在於,斐墨是在饒有興趣地觀察獨孤岸,而獨孤岸,則是陰晴不定地瞪著斐墨。
這個愛攪事兒的斐某人,不好好在江湖裡蹦達,又跑來這裡幹什麼?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繼續沉默。
端來茶點的兮兮一入門,對上的就是這種耐力比試的場面。不過她倒是一點兒也沒覺得眼下的氣氛有什麼不對,樂呵呵地將食盒內的茶具點心一一端出放置。
然後就在這一室不自然的沉默中,她安安靜靜的開始泡茶的工作。所謂的泡茶,其實也就是將一大把茶葉放進茶杯,然後倒入開水,也沒人指望她能有多麼高深的茶道水準就是了。
“墨哥哥,喝茶。”完成倒水工作之後,她頗為懂事地首先端了茶杯遞給斐墨。斐墨燦然接受,淺酌一口,輕嘆道:“好茶。”
兮兮彷彿他誇讚的不是茶而是她一樣,喜笑顏開道:“好喝吧好喝吧?是我從阿爹床頭的暗格裡翻到的,他有好東西都偷偷藏起來,好小氣!今天我們把它喝光光。”說完彷彿已經看到了她阿爹仰天狂嘯的悲愴場面,得意地呲牙笑了起來,竟一時忘記去照拂另一個在場的某人。
“嘻,我也要。”獨孤岸不甘就這樣被冷落,扯了扯她的袖子悶聲開口道。
“來,阿岸我們一起喝。”兮兮趕緊又給他倒了一杯,眼巴巴地看著他優雅地端起來淺酩了一口,急忙問道:“阿岸阿岸,怎麼樣怎麼樣?”
斐墨不著痕跡地看著他品茶的一系列動作,唇跡的笑意始終不曾減淡。
獨孤岸十分給面子地綻開一朵大大的笑容,點頭狂贊:“嘻泡的,最好。”
兮兮雪白的小臉上只差開出花兒來。
“臭小呆,是不是你動了我的床頭?”蕭笑生在外面氣急敗壞地哇啦哇啦,兮兮趕鴨子似的催二人牛飲:“快喝快喝。”催完自己帶頭灌了一大杯,接著又咕嚕咕嚕掉第二杯,看著獨孤岸有學有樣地也咕嚕起來,她樂得眉毛都彎成新月,急忙又抓了一大把茶葉塞進茶壺裡用水沖泡,紫色的晶瞳閃耀著十足的調皮光彩。
斐墨一邊不緩不急地喝著茶,一邊笑著看以前從未見過的,兮兮的笑靨。眼底的溫柔,讓某個牛飲的傢伙一陣氣悶,不自覺喝得更多了。
於是蕭笑生衝進來時,就看到兮兮和獨孤岸舉著杯子咕咚咕咚,像在比賽誰喝得快喝得多一樣,看得他全身的毛都心疼得豎了起來。斐墨在一旁淺酌淡飲,與他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呆瓜,你這個敗家女,老爹我千里迢迢不辭辛勞地攀到山頂好不容易採到的極品雲霧毛尖,給斐小子喝了倒也值當,你們倆個就這樣糟蹋啊!”蕭笑生氣得手指抖啊抖,聲音也抖啊抖。
兮兮揉揉撐得小圓的肚子,一臉無辜地道:“阿爹,阿孃教過我哦,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我很聽話吖。”
蕭笑生悲憤至極,他到底是為什麼要生出這麼個吃裡扒外的女兒啊?轉頭奔進甫進屋的唯音懷中,憤慨道:“音音娘子,我們拋棄小呆瓜,去過二人世界吧!”
兮兮大眼一翻道:“阿孃才不捨得丟下我!”
彷彿為了印證她這句話,唯音對她招了招手:“兮兒過來。”
兮兮喜滋滋地跳了過去,得意地衝大鳥纏人狀的阿爹扮了個鬼臉。蕭笑生氣悶,正想伸手讓她重溫一下小豬豬的美好生活,便被唯音輕輕擋下,拉著兮兮的手道:“跟娘去採菜。”
兮兮欣然同往,她很喜歡幫阿孃做飯,雖然也只是摘摘菜洗洗米什麼的,卻讓她很有成就感。
獨孤岸站起身就要同去,唯音回頭對他說:“你留下。”
偏頭默默看了蕭笑生一眼,留下最後兩個字:“陪客。”便和兮兮手挽手出了大廳。
二人分別依依不捨地目送了各自心愛的女人出門,蕭笑生回過頭時,臉上的神色已趨於嚴肅,他微微勾起唇角,眼光銳利地閃過斐墨和獨孤岸的臉,扔下幾個大字:“你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
就他個人而言,他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滅哈哈哈哈。
決鬥
是夜,星隱月沒,有絲絲涼風。
穿雲谷的一處小斷崖,斐墨和獨孤岸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