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童珂，抱怨自己出身不好。除了出身不好，她與那些出身好的人不一樣是有顆真心。世界太現實他無可奈何，只是為童珂不值。

沈單覺得說教的人最討厭，無論何時。她因為童謠的說辭而生氣，而童謠依舊心平氣和。她真是小看了童謠。

“童老師還有課要上，我就不打擾了。你不離開我哥，我就讓我哥離開你。”關上車門。

童謠開啟車門，下車，手抓著車門。他說：“那你還是繼續對我下手吧，你哥你行不通。”

沈單生氣地踢了一腳車子，那種語氣似乎在說他比自己更瞭解她哥。

童謠挺喜歡沈單的，愛屋及烏吧，即使沈單和她母親要拆散他和沈流景，他對兩位也沒有任何想法。沈單辦事效率挺快的，童謠是這麼認為的。

第二天下午，葉檸帶話給他，說是教導主任找他有事，葉檸說這話的時候他就隱約有預感，沈單做了什麼。

童謠去教導辦公室，叩了三下門，推開辦公室房門，辦公室有煙霧，是抽完煙還沒有散去。他素來不抽菸，對香菸較敏感。

喊了聲主任。主任正站立在窗邊，童謠見著辦公桌上有散開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是他和沈流景。他挑了一張親吻的照片，他思忖偷拍者用的哪個型號的相機，寫真度如此清晰。

“這是今早有人送來的，說作為老師的你私生活混亂。”

童謠看著教導主任走到辦公桌坐下，教導主任意味深長的瞥了照片一眼。他對童謠說，你任課這麼久為人我至是知道。我也不信什麼你私生活混亂，和男人濫交，這是你的事，喜歡與否我也管不著。不過送照片來的人讓我給她一個交待，我讓你休課半月就說你請病假，把這事料理好了再來上課。

童謠說謝謝，順帶拿走了桌上的照片，他和沈流景從未一起合照過，這個可以拿來做紀念。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料理不完這事，不過他又可以休息了。沒工資拿就被沈流景養著，不過這樣是不是更容易被沈單抓著把柄。

沈單做的事簡直出乎他意料，不過他為人向來不錯，學校給這樣的處罰怕是沈單更氣，她大概想讓學校開除自己吧。

即使這樣他也沒覺得生氣，他素來愛忍氣吞聲。

童謠回辦公室整理東西，照片被他夾在課本里，宋是凡正巧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冰淇淋。

“葉檸那丫頭呢？不是說要吃冰淇淋嗎？”

“沒見著，不在。”

宋是凡聳肩，將冰淇淋遞給童謠。

“太涼了，不吃。”

“你養生啊？”他聽童謠說出太涼二字，驚訝問。“我也不吃，太冰，胃受不了。”他把冰淇淋放在葉檸桌上，藍莓味的，童謠晃了一眼，宋是凡愛吃藍莓味的。

“你等下不是有課嗎？”

“我要休課。”

“為什麼？”

宋是凡突然大聲，童謠皺著眉往門口望了一眼。“我和沈流景的事被學校知道了。”童謠壓低聲音。

“那又怎麼？他又不是你老子，還管你和誰在一起？”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就這麼辦唄，學校又沒有開除我，回家玩半月，正好可以陪沈先生。”他似乎沒有被休課半月的事心情低落，反而因為能有半月假期而高興，正巧可以抽出時間陪沈流景，給他做一日三餐，打掃房間。連語氣都帶著歡快。

“你還樂不思蜀了，有需要的地方就找我。”

“能儘量為難你的地方我會盡量為難的。”

這句話，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葉檸進辦公室見兩人笑著，問在講什麼事，宋是凡說女孩子不要知道，葉檸一副“誰稀罕你告訴”的表情和語氣咦了老長的聲調，說愛說不說。在旁邊吃起了冰淇淋。

他到家沒多久，沈流景就回來了，童謠看時間才下午四點。

“今天怎麼這麼早？”

“收拾行李，我今晚出差。”

“啊！”他失落，“要多久？”

“十幾天吧？怎麼捨不得我啊？”

“自是捨不得，可是這是你工作我也沒辦法。”

沈流景是真的很忙，匆匆忙忙收拾了下行李，同童謠囑咐了幾句一日三餐按時吃，就離開了。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是因為沈流景出差的原因吧。他有些落寂，也有委屈，但是沈流景沒在身邊有這些只是空長了難受，有沈流景在這些也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