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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手絹擦掉。她鼻子一酸,捂著嘴跑開了。她也不知道為何就哭了,看見老人眼淚,或許他沒見過老人哭過。

來參拜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她一直尾隨在唐諾後面。他問唐諾舅舅叫什麼名字?

唐諾說:“沈流景,高山流水,急景流年。”他說完之後,追加了一句“是我舅媽這樣給別人介紹的。”他便記住了這兩個成語。

唐諾去送離開的人,她回去墓碑那。老人身邊沒有人陪伴,孤零零站在墓碑前,一直一直地看著那張照片。深秋的太陽快要落山,老人站在秋陽裡,他好像在同照片裡的人講話,嘴唇一動一動。且神情溫柔,那墓碑裡可是躺著他愛人。

只是這樣想想,她就覺得悲痛萬分。死了最深愛的人,是怎樣的感覺?

不知道,只是在某個瞬間裡以為他還活著,醒悟過來愛人已經離世,那一瞬間的醒悟與失落,丟了魂失了心傷了心。

陪他長眠你想過千萬次。

她慢慢靠近老人,她感受到那種悲痛,從老人周邊傳來,竟比她自身的更強烈。她站在老人身後,老人轉過頭,看著她笑著說:“他好看嗎?”眼睛眯成縫,眼角皺紋皺在一起,手指枯瘦指著照片上的人。

她瞧著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在笑,那雙眼睛還是那樣好看,即使容顏老了,眼角有著滄桑,瞳孔沒那麼亮,眼睛依舊是那麼好看。她也笑著說,還帶著小女孩的嬌羞。“好看。”鄭重的點著頭。

“我也覺得。”老人滿是自豪的回答著,“可是這麼好看的人,走了。。。。。。留我一個人。”老人聲音沙啞,還有寂寞摻雜。

“你還有孩子啊?”她話一出,才想起愛人也是男人,怎麼能有孩子。

而老人卻搖搖頭,眼睛微紅,他說:“孩子也走了。”他因為悲痛而腳下不穩,身子顛了兩下,她趕緊攙扶著。她手觸控到老人的手,衣服包裹的手臂,全是骨頭。

後來她問唐諾,你舅舅和我老師是不是有過收養的孩子?

唐諾說,沒有啊。

她說,那你舅舅為什麼說他孩子也走了。

唐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