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身子成了跪立的模樣!
他人雖無奈跪倒,神情卻激奮異常,不住口地大罵。
我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只吩咐下人把御風華帶了下去,好生看守,卻不許他尋死覓活。每日裡酒飯充足,不得有誤。
發落了御風華,我看鐵圖還在一邊沒走,問:“鐵圖,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鐵圖遲疑道:“末將還有一事,有負元帥託付,所以特意留下請罪。”
我微微一轉念,已料到他要說什麼:“莫非,這次去捉御風華,御琴出手阻礙?”口中說著,心頭卻微微一沉,自然明白,以御琴對御風華的愛護之情,定容不得鐵圖來捉拿弟弟。御風華武功平常之極,能夠讓鐵圖掛彩而回的,想必就是御琴了。
鐵圖只帶回了御風華,那麼御琴呢?
難道,她死了嗎?
這個念頭一起,我心頭陡然一緊,竟然多了些說不出的痛苦之意!
但我清楚地知道,事已至此,後悔不得!
捉拿御風華,正是我親下的命令,鐵圖奉命行事,無論如何,也怪不得他。
鐵圖惶然道:“元帥說的不錯。錦屏公主不肯讓我們帶走御風華,出手相阻。屬下雖不想傷了公主,但公主武功極高,屬下為了完成軍令,卻也顧不得許多,萬般無奈之下,出手傷了公主,卻不敢把她帶到此地,只對當地庵堂的老尼厚賜金銀,讓她們好生照料公主的起居,這才帶著御風華,星夜趕回。”
我聽得這句,雖還有不安,但心裡總算寧定一些,暗暗松一口大氣!
——託天之福,我總算沒有親手害死御琴!
這一鬆懈下來,我才發現出了滿頭滿臉的冷汗,身上微微發抖!
我鎮定一下,對鐵圖說:“鐵圖,你已做得很好,我自然不會怪罪與你,快下去歇著吧。”
我微一定神,下令手下,抓緊刺探北天關動向,一有異動,隨時稟報。
次日,林歸雲組織了幾次突圍攻勢,被我一一擋回,北天關中又折了數百人馬。
連遭小敗,城門之上,守城兵士也是人人沮喪。
到得第三日,我得到細作飛鴿傳書,林歸雲畢竟按捺不住,派手下大將武定國,往西城門突圍而出。
我哈哈一笑,知道林歸雲已看出了我佈下的軟肋之處,他畢竟是上當了!
當下傳令圍困西城門計程車兵,只可稍做抵抗,許敗不許勝。如若違令,定斬不饒!又調動人馬假意助防西城門軍隊,卻只是搖旗吶喊,並不使力。
南朝人被我幾次痛擊下來,想必惶恐得很,這次更是捨死忘生,拼命突圍!
我軍得到命令,並不刻意抵擋,混戰一陣,武定國帶著大隊人馬,突圍而去,直奔狼山古道。
我吩咐手下,放走了武定國人馬,仍對北天關合圍起來,再無缺口。
未及三個時辰,只聽炮響之聲,震天動地!遠遠看去,天色微黑,遠處狼山方向火光沖天,隱隱有廝殺之聲傳來,遠方狼山的輪廓,已被火光染成一片血紅!
廝殺之聲漸漸平息,我知道丹達速已經得手,淡淡微笑。
大地已是一片純黑,鐵圖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邊,一起凝望遠處荒漠的隱約輪廓。
不知什麼地方,悠悠忽忽傳來一陣歌聲,淒厲綿長,卻是南朝招魂之曲。
魂兮歸來,去君之恆幹,何為四方些——
我橫刀獨立,靜靜聽著這若有若無的哀泣之聲,臉上笑容漸漸扭曲。
天戈,你的魂魄,可看到了今日?
魂兮歸來,你卻歸到了何處?
狼山的大火已漸漸熄滅,我知道,我已又打了一次勝仗,但心頭卻毫無得勝之後的快樂之感。
馬蹄聲中,丹達速已回來覆命,一看到我,大喜之下,滾鞍下馬,手中卻拎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我一看之下,這人頭雖血肉模糊、神情糾結扭曲,我這幾天看過他出戰,卻也認得出來,正是南朝武定國!
丹達速揚眉大笑道:“啟稟元帥,末將幸不辱命,已全殲南朝一萬人馬!特來複命!”這話一出,一直在等待訊息的眾軍士歡聲雷動!呼嘯之聲,震動曠野!
這次我們頗有斬獲,雖然新到北天關不過數日,已經殲滅南朝將近兩萬人馬,林歸雲顯然受了極大的打擊,下令閉城不出。不過,他也算是個富有經驗的將軍,重挫之下,依舊不亂,只是加強了城防。
我知道北天關中還有大量兵力,這時攻城可也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