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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聽潮昔日卻未曾對我多提她一句,也不知這二人到底是何等光景。但無論如何,江聽潮把天刀流交託於我,想必秋沁好心中大是不悅。這女子當日能勾結北國宮廷,廢雷澤兵權武功,想必大有手段。今日見她,卻要步步小心為上。

我們進入房門時,淡淡幽香撲面而來,似乎不是女子脂粉之氣,異常清新優雅,卻也不象迷香,只是一味清清淡淡,令人忘情忘俗。

我一抬眼間,看見門口屏風上兩行草書大字“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落款是“江聽潮醉後狂草”。

任是千重殺氣,到得這個小小水閣之中,也勢必沉澱。

我看了心頭一動:不錯,天香夜染衣,這秋水閣中的幽香氣息,果然異常動人。當年江聽潮憐取秋色、天香染衣之際,不知是何等風雅倜儻的光景。

房中隱隱有低咽的琴聲,叮叮咚咚。藉著半壁天光,我看見窗前小几之旁,一個纖細的女子身影背向而坐,正自低頭撫琴。只能看見她背影異常婀娜清秀,長髮並無半點修飾,就那麼如柔雲般直垂到地上,悠閒散淡地鋪陳一地,微微閃著光澤。她撫琴時,身子微動,稍微側過了頭,依稀可見後頸白膩如玉。

我看得暗暗吃驚,只是一個背影,這女子竟如此傾城顏色。微一遲疑之下,徐徐道:“江夫人,在下丁珂平求見。”

那女子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回過頭來。這一轉顧之間,流雲般的長髮輕輕飛揚,在空中劃過一道驚豔的烏雲,頓時房中香氣更甚。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是瑤臺月下逢。

秋沁好回過頭的剎那間,似乎暗沉的房間也陡然燃起一抹驚豔絕色,忽然多了一些清冽明亮。容色之美,無可言說。這絕代紅顏的眉宇之間,卻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憔悴沉寂,目光雖在我臉上,心思卻似早已渺然。

她默然注視我一會,側過頭悠悠道:“左清風,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左清風遲疑一會,答應一聲,帶著幾個刀客退下。

我暗暗佩服這女子的膽氣,她明知道以我的武功,大可以輕易殺了她,卻還敢和我們單獨會面,顯然對事情有相當把握,而且極度自信。江聽潮當日經常對她委以重任,顯然頗具眼力。

秋沁好沉思一會,低聲道:“我知道聽潮把天刀信令交給了你。”

朱震天憤然道:“秋沁好,你明知如此,為何還妄圖霸佔天刀流?”

秋沁好看著朱震天,冷冷道:“天刀本為順天應勢之刀,唯能者居之。就算聽潮是它的前代主人,也不可能逆天行事。我能光大天刀流,也就不算霸佔了。”說著輕輕斜了我一眼:“丁元帥要想掌握天刀流,資本還嫌不夠呢。不如放棄,我會給你一些補償。”

朱震天大怒,喝道:“秋沁好,我若殺了你,想必丁元帥的資本就夠得很了!”說著就想衝上去,被我低聲喝阻:“朱兄,聽完了再說。”

秋沁好淺淺一笑,越發風姿絕倫,輕輕說:“還是丁元帥有涵養。”忽然看著朱震天,悠然道:“朱震天,你若真殺了我,就算你二人武功再高,出了天刀流時,也定是被萬刀齊下,砍成肉醬。你信也不信?”

朱震天濃眉一皺,還要發怒,卻被我阻住。我看著秋沁好清麗絕倫的容色,倒也佩服江聽潮,難為他能找到這麼一個膽識過人的玉美人。當下笑了起來:“江夫人,你說我統領天刀流資本不夠,卻不知你有什麼資本,足以為天刀之主?”

秋沁好沉聲道:“多年以來,天刀流雖是聽潮掌管,但他體弱多病,很多事實際是交給我去辦理。若說天刀流中認得我的人比認得聽潮的還多,只怕沒人不信,就憑我在天刀流的人脈,做個天刀之主又有何難?”

我看著秋沁好自信的樣子,哈哈一笑:“江夫人說得雖不錯,但你可知,以天刀流的實力,若無一個強勢有力的統領者,勢必成為各方勢力垂涎的物件。江夫人,你雖精明能幹,卻不是江聽潮那種王霸之才,守成尚且不足,創業更無從談起。照這樣下去,只怕不消兩年時間,天刀流就會在你手中土崩瓦解。”

秋沁好面色微變,冷冷道,“丁元帥,你休要以大言欺我,王霸之才不是嘴裡說說就能做到的。元帥你雖威震北天關,畢竟是廟堂中人,何苦與我爭奪這天刀之權,難道你不怕南朝皇帝知道此事,疑心你要造反嗎?”言下微帶威脅之意,顯然我若強行奪取天刀流,秋沁好就肯定會派人向皇帝告密了。

我倒也聽出了她的意思,卻只是微笑:“江夫人,你可想過,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你本人並無甚武功,卻要